他摸了摸石頭的腦袋,再次肯定地安慰他:“放心吧,我們沒有做壞事,縣太爺不會抓我們的。走吧,我們去等姐姐,一會兒應該就吃飯了。”
石頭不滿地想要拍開洛雲深的手。
真是的,為什麼這麼摸他的腦袋,感覺就像在摸大黑和雪白一樣?
大黑是如意帶回去的那條黑狗。
雪白自然就是那隻被誤會成洛雲深的雪兔了。
小小的石頭終於感受到了來自於“偽兒童”洛雲深的森森惡意,不滿地想要拍開洛雲深的手。
不過,他的手才抬起來,洛雲深已經收手,打開房門往外麵走。
如意洗完澡出來,帶著兩個小家夥來到前廳時,許沐之也已換洗過,桌上也擺好了飯菜,萍兒梨兒和另一個丫鬟在旁邊替幾人布菜。
如意掃了一圈前廳,沒看到桃兒的身影,心裏頗為奇怪:“怎麼桃兒不在?”
依照那個姑娘小心眼愛吃醋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不過來盯人?
該不會……她真的蠢到來找許沐之告狀吧?
許沐之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桃兒的臉上也不知怎的,突然出了很多紅疹,所以我讓杏兒來替她,讓她下去休息了。如意,阿深,石頭,你們嚐嚐看,府裏這廚子的手藝如何?”
突然出了紅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如意應了聲,下意識地地轉頭看向站在她身邊、乖巧無比的洛雲深。
直覺告訴她,應該是這個小家夥做的。
爺爺擅醫理,他自小長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之下,調製一些無傷大雅的傷肯定沒問題。
洛雲深朝她咧嘴笑。
如意見狀,也隻能滿心無奈的捏捏他的小臉。
吃完飯,如意和許沐之又在廳裏喝茶聊了一會,便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許沐之帶著三人在縣城裏逛了逛。
縣城比起西河鎮,當然要繁華得多,大街上的商品琳琅滿目,商鋪沿街林立。
幾人先是去醉仙樓的分店看了看。
分店的事,許沐之很早就開始著手,如今已經進入收尾階段。
新修的四層高的酒樓地處縣城護城河畔,一個廢棄的碼頭,並不像西河鎮那樣處在繁華熱鬧的地段。
原因之一是繁華地段鋪麵不管是租還是買都太貴,且許沐之尋了許久,也未能尋到合適的地方,後來幹脆便定在了這裏。
廢棄之地的地價當然很便宜,加上這裏以前是碼頭,道路很通暢,離縣城中心也並不遠。
所以許沐之幹脆將這一片數十畝地全都買了下來,請人趕工興建酒樓,又將酒樓四周種上了一叢叢青竹。
分鋪酒樓比之西河鎮的醉仙樓也要大得多,裝修風格清新雅致中又不失簡單大氣。
酒樓中間還設了圓形的大看台,既可表演歌舞,也能供人說書娛樂。上空垂掛的是各色的美人走馬燈,夜裏全部點亮,便能將整個酒樓照得通明如晝。
如意一路走下來,覺得環境應該很得讀書人喜歡。
而讀得起書的人,大多都不差錢。
這麼一想,如意覺得,眼前似乎有嘩啦啦的金幣往下掉。
那聲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