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胡楊出新枝,白雪紛飛連大漠g。
即便是到了春分時節,北疆的天氣依舊是酷寒難忍,甚至於前幾日還下了一場大雪。
胡楊樹上青綠色的嫩芽被銀色包裹,顯得更加青翠欲滴了。
軍營營帳之內,洛雲深身披一件狐裘大麾,正穩坐在桌案前陷入了沉思。
“主子,要我說這百夫長不做也罷。”雲九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氣憤。
另一邊的雲七聞言,立即朝著對方使了眼色,示意讓他不要再繼續往下說了。
雲九卻像是沒看到了一般,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我就不明白為何留在這裏被那群刺頭瞧不起,也不回去京城!”
好歹他家主子是帝儲之尊,好好的太子不做,大老遠跑來這苦寒之地做什麼百戶。
還被外頭那群刺頭兵看不上眼,幾次三番頂撞不說,更是想著法的找麻煩,要將他們趕走。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事全都要怪那位鎮北將軍趙無。
想當初洛雲深前來投靠,本是想要做出一番大作為的,可他倒好,在明知他的身份之後,隻丟了個百夫長的名頭給他不說,還留了這麼一群兵痞子給他收拾。
美其名曰,說是讓主子在軍營裏麵好好磨練磨練。
“主子的想法若是你我都能猜透,那還得了?”雲七在旁一個勁的打著哈哈。
這幾日他看的可是真切,外麵那群混蛋見天的給他主子臉色看。
主子是什麼人,又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氣。
現在倒好,雲九這個沒眼力的一個勁兒的說這些個插心窩子的話,等會惹怒了主子可就算了,別再遷怒於他。
靜坐在桌案旁的洛雲深突的冷笑一聲,兀自站起身來,筆直的朝著營帳外走去。
“主……主子,你這是要去哪?”雲九一怔,愣愣的看著離去的背影。
“你是怎麼回事,主子本就為此時煩心著呢,你左一句右一句的句句往他傷口上撒鹽!”雲七見營帳裏隻剩下兩人,終是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啊?我沒想那麼多啊,那現在怎麼辦?”雲九一臉的後知後覺。
雲七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尋著洛雲深的腳步跟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雲九本也想跟上,可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堵住了去路。
“剛捉了隻信鴿發現了這個,是不是你們的?”營帳外,一個胡子邋遢的男子歪歪斜斜的站著,手中拿了個綠色的小竹筒,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問道。
雲九一把奪過竹筒,“誰讓你動我們的東西了,信鴿呢?”
“烤了!”男人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便大搖大擺的離去。
“你!”雲九氣的頭都要炸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一想到手中的竹筒內傳來的信息極有可能牽連甚大,也懶得與那痞子多做計較,趕緊將竹筒打開,抽出裏麵的細小卷紙。
看了一會,雲九臉上的怒意突然驟變,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
信是雲十傳來的,信裏麵的內容說是他的行蹤被蘇姑娘給發現了,對方不願他留在保護,這幾日使了不少手段對付他想要將人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