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深最近一直在忙著商隊和收集藥材的事,還有京城那邊的事兒,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也難怪一躺下就睡著了。
黑暗中,如意借著從窗戶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凝視著身邊的男子,突然有些心疼。
相比較當初的洛無垠,男人明顯瘦了許多,整個五官都顯得比之前更加立體了。
自從在破廟遇襲之後,破事一樁連著一樁,幾乎都沒有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這段時間他一定過的很辛苦吧……
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少他身上的巫咒已經痊愈了。
如意想到自己身子縮小的情況,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後悔。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能夠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洛雲深安穩的睡顏,如意的心也跟著漸漸平緩了起來。
她發現,成年的阿深,平時臉上總是冷冷的,給人一種冷漠和疏離的感覺,可在睡著的時候,這些令人討厭的感覺卻消失了,倒是和小阿深如出一撤的可愛。
聽著男人輕緩的呼吸聲,如意的意識也漸漸的迷離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竟也跟著漸漸進入夢鄉,最後還打起了輕鼾。
就在此時,原本正在熟睡當中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就算是在黑暗當中也像是皓月當空一般的存在。
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如意,洛雲深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饜足的笑意。
她給身邊的小女娃解開穴道,又幫她將被子掖好,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人一同睡去。
屋內,一大一小的身影相互依偎在一起,氣氛顯得無比溫馨。
他們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將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在後麵等著他們。
……
京城蘇府。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調養,蘇錦升總算是將命給撿了回來。
才康複沒多久,他又開始按耐不住了。
“什麼!你說如意那丫頭還沒死!?”蘇錦升握著手中的飛鴿傳書,滿臉的不相信,“可……可當初不是魏澤……”
蘇錦升想起當初魏澤說的那些話:一劍穿心,絕對沒有活著的可能,臉被劃花、屍體也被扔去亂葬崗了。
可是現在,秦聰卻跑回來說,蘇如意沒死!
“老爺,此事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而且、而且不止如此……”秦聰想到當時他被徐嬌匆忙召回,之後發生的事,話頭不自覺地頓住。
“還有何事?”蘇錦升大怒,沉聲追問。
他是真的沒想到啊,那個從小就被自己厭棄的臭丫頭,本事還不小。
要麼是她收買了魏澤,要麼就是她使了什麼障眼法,讓魏澤誤以為已經將她殺害。
不過嘛,第一個可能性很小,魏澤是相府的人,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收買。
秦聰舔了舔嘴唇:“當日我從錦源縣匆匆趕回來,發現老爺你得了怪病,隨後夫人就把我叫去了書房,給我看了一封信。”
在蘇錦升的震驚之中,秦聰將當日徐嬌收到的那封來自如意的信,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蘇錦升。
“是她!竟然是她!?”
蘇錦升聽後大為震驚,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過了很久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笑了一下:“嗬,這丫頭真是好能耐啊!這麼說,夫人那邊豈不是也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