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
“蘇子文,你好了沒有?你在茅房已經有一個鍾頭了!”很明顯,這是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
“好了,好了,我出來了。”蘇子文也很鬱悶,他居然拉肚子了。
他可是個有係統的人!他的基因優化過!他的實力超過成年人!
好吧,這些都沒用……
“走吧,咱們到你舅舅家順便吃午飯。”周芸慧早就決定周末回一趟娘家。
“好。”蘇子文上一次見到他的舅舅還是要壓歲錢的時候。
三個人走去渡口。
蘇子文剛聽到要坐船去還有點懵,仔細想想,記憶中有一次坐船去舅舅家的模糊印象。
兩個村子相差大約20裏路,但實際上已經不在一個市了,中間隔了一條河,以及河兩岸茂盛的樹林。
船走的不快,防止有人落水,船的四周圍了起來。蘇子文坐不住,從船艙裏走出來。
王洪連夜啟程,到達揚州已經是早上,他休息了會兒,籠子還沒到。籠子是東海的同事製作的,中午到達揚州。
鐵籠子一人多高,杆與杆之間,不超過10厘米,高下麵有萬向輪,可以充電,還有備用電池組,送貨的士兵還給他留了一桶柴油。
“居然還有柴油發電機?可以啊!東海這邊有人才啊!”
等王洪到下河村就想罵人了,全是泥路,還下過雨,別說推車,人都走不了。十成力氣發不出五成的本事。
“小夥子,不俺們村的吧?你這車推的不咋的啊?在俺們可是要吃不著飯的!”王洪看著一個六十多的老人,穿著雨靴,推著一個獨輪車,顛顛碰碰,但上麵的罐子硬是沒倒!
船越來越接近離自己舅舅家,蘇子文麵色也越來越陰沉。他看見自家舅舅的村子南邊有一團黑氣,不擴大但也沒散。
“芸慧!”周明仁。
“蘇子文!”周義鵬。
周明仁撐著小木船來接自己的妹妹。輪船不會進村子,會在河道口停,而下河村的人會用小木船載客,再沿支流進入村子,掙些外快。
下河村多河,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船,甚至結婚兩家要確定對方家裏有沒有船。
蘇子文的外公就是做船的,院子裏用兩個長條凳架著一條船,船是底朝上翻過來的,抹了桐油在曬幹。家裏有油膩的桐油味。
“外公、外婆……”得見了麵就喊。
“慧慧到了?敏惠,你去買點肉,難得芸慧回來一趟,中午吃點好的。”這是蘇子文的外公。
老人華發已生,身形高大魁梧。曾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就能把木船翻過來,隻是這些年不行了。
在廚房裏忙活的,是他的外婆。老人喜歡出去幫人勸架,村子出了名的公正,可惜兩年後的春天去世了。
蘇子文心裏有些難受,以後的十年裏,兩家老人都相繼去世,然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哪怕在這個充滿機遇的時間裏。
他們的身體已經太“舊”了,那怕半靈蜜給他們服用,都需要稀釋百倍甚至千倍。
長時間沒見,一家人有聊不完的天,說說過去我知道你卻不知道的,談談某個人表麵怎麼樣,人後又怎麼樣。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蘇子文帶著周義鵬跑了,他倆也已經半年沒見了。兩人帶著蘇芷,跑到他家的水泥船上,坐在船棚上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