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喬越飛快穿好衣服,“生來便有的。”
“胎記?”溫含玉忍不住湊近看。
喬越想讓開身,卻又站著一動不動。
他微微點頭,係腰帶的手因為心跳得厲害而有些不利索。
溫含玉倒不是覺得他這一顆朱砂痣有多特別,而是她記得書中描寫喬陌時也寫到了這樣一顆朱砂痣。
隻不過喬陌的朱砂痣是在背上的蝴蝶骨之間,而不是在頸後。
當然,就算都是朱砂痣,阿越的這一顆一定比喬陌的要好看。
因為她愈看愈覺得阿越頸後的這一顆朱砂痣有些……誘人。
於是,她也愈靠喬越愈近,近到她她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都黏到了喬越背上。
喬越麵紅如最通紅的晚霞:“!!?”
然,溫含玉非但沒有趕緊退開,反是將雙手搭了喬越肩上,努力踮起腳。
可她發現喬越實在太高,她縱是完全踮起腳尖也不過是視線堪堪與他頸後的朱砂痣位置平齊而已,她有些不高興,是以她拍拍喬越的肩,道:“阿越你把身子矮下來些。”
喬越曲了曲腿,將身子矮了下來,正當他要問溫含玉這是要做什麼時,溫含玉忽然在他頸後咬了一口,緊著又在上邊親了一下,這才滿意道:“這顆朱砂痣是我的了。”
“……!!?”喬越覺得,他的阮阮總能帶給他想不到跟不上的驚訝。
準確來說,是驚喜。
“阿越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溫含玉得意地昂了昂下巴,肯定地強調道。
喬越紅著臉點點頭,“當然。”
溫含玉更滿意,不由笑了。
“阿越你換好沒有?轉過身來我看看好不好看?”溫含玉覺得喬越有些磨嘰,一點不覺得是她耽擱了他的時間,隻見她將拉著喬越的胳膊,將他的身子轉了過來。
她讓人給他裁的一共三套衣裳,兩套短褐,一身長衫,短褐是考慮到他如今情況方便行動,他現在試的便是短褐。
大小長短正合身。
或是說,身段好的人,無論穿上什麼樣的衣裳,都是器宇軒昂。
在溫含玉眼裏,喬越無疑便是這一類人。
在他人眼裏,喬越也的確是這一類人。
他肩膀寬闊,腰身緊實,腰背筆挺,雙腿頎長,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他這都是身為男子最完美不過的身材。
著長衫戴玉冠的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玉樹臨風,若不是知曉他是個武將,根本不會有人想得到他是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
而穿著短褐的他,則是英姿颯颯,僅僅是站著不動,已能讓人感覺得到他身上不同常人的武將氣息,沉穩,卻也迫人。
哪怕是再尋常不過的青灰色,穿在他身上卻是讓人感覺不同尋常。
溫含玉覺得,好像不管任何顏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顯得與他再適合不過。
青灰色的布料是她特意挑選的,她就是想看看她的阿越是否適合這樣顏色的衣裳。
眼下看來,無論任何顏色的衣裳,阿越都能輕鬆駕馭。
而短褐,更是將他的身材托得愈發修長,亦將他的寬肩窄腰襯得更完美。
溫含玉愈看愈覺滿意,不由衝他笑了起來,誇讚道:“阿越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得很。”
喬越:“……”
“其餘的兩套你也試一試。”溫含玉說著,把另外兩套衣裳也拿過來放到床上,右手裏還托著一包紙包裹著的東西,邊往喬越懷裏塞邊道,“差點忘了這個。”
將紙包拿在手上,未有打開,喬越便已知道紙包裏的東西是什麼,又是誰人給他的。
是杏幹。
“喬陌讓我帶給你的。”溫含玉默了默,又道,“他自己曬的。”
關於這杏幹是喬陌自己曬的事情,倒不是喬陌與她說的,而是她親眼瞧見的。
來漠穀前的那些天,她每天都會看到喬陌在日頭最烈時將洗淨擰幹了的杏子裝在簸箕裏拿到院子裏晾曬。
聽夏良語說,那是喬陌親自到綠川城去了一趟,將綠川城將軍府裏杏樹上結的杏子摘回來的。
這後半句話,溫含玉本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