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眼見就要衝進去,陳文強連忙停下腳步,大叫著。
門是開了,可是屋裏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身在門側翼的郭勇悄然將包拿到了身前,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不管到底有沒有鬼,怎麼也得提前預防才是。
就當二人準備捉鬼時,一道拿著個蠟燭的身影從門後緩緩地走了出來,那是個穿著一襲白衣的老人,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眶更是深深地凹陷了進去。他頭發花白,麵色也發白,再加上披在身上的長袍,腳上素淨的白鞋,很像是恐怖片裏經常出現的“鬼”。
郭勇和陳文強還是能辨認出人與鬼的,即便這個老人的裝束打扮有些恐怖,但憑借著出現在空中的水霧,還有生為人的第六感,他們能感覺出,眼前的這個人,應該還活著。
老人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慢慢的張開了他那幹裂到有些出血的嘴唇,“二位,有什麼事?”
郭勇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有些不解的指了指門匾上的幾個字,問道“老人家,這裏不是個旅舍麼?我們是來住宿的。”
“這裏之前是個旅舍,不過現在不是了。如果沒別的事情,就不要打攪我了。”老人麵無表情的說著,向後退了退,將手放到了門上,向外推著,準備重新關上門。
郭勇眼疾腳快,連忙邁開了腳,向屋裏挪了挪,將半個身子卡在了門中間,“老人家,別著急關門,先等等。您看這麼大的雨,我們也沒地去,讓我們進來先避避雨總行吧。”
“是啊,老人家,你看我都快淋感冒了。啊,阿嚏!”陳文強甩著手上的鼻涕,一旁應和著。
老人像是才注意到下雨,看了一眼門外,隨後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先進來吧。”
得到老人的準許後,陳文強和郭勇連忙鑽進了屋子中,而老人則站在門口,看著從天而降的甘霖,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
厚重的鐵門再次關上了。
屋子裏還是暖和啊!郭勇感歎著,脫下已經近乎濕透的外套,打量起周圍。屋子裏很暗,很難將整個大廳觀察清楚,唯一的光源,不是頭頂上那早已老化的燈管,而是在門口櫃台上點著的蠟燭。應該說是唯二,過道的最深處的台子上,還有著一支,在孤獨的燃燒著。
憑借著微弱的燭光,郭勇大概了解了這棟旅舍的構造。從鐵門進來,是這間旅舍的接待廳,左邊是櫃台,右邊是樓梯。對著鐵門的,是一個過道,和所有旅館大致一樣,過道的左右兩側,是一間間的客房。
老人關上門後,拿著蠟燭,緩緩的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跟我來。”老人的語聲不高,再加上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若不是郭勇耳細,很可能就聽不見。
他拍了一下陳文強的胳膊,跟隨著老人的身影走去。老人的步伐很慢,很沉穩,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隻不過他的身子,屬實有些消瘦。
老者拿著蠟燭,領著兩個人來到了走廊左手邊的第一間屋子,他停在門前,轉過了身子對他倆說道,“就來這裏休息吧,其他屋子已經沒法住人了。”
郭勇二人怎麼會挑,有地方呆著就不錯了。他們連忙道謝,隨著老人進到了這間客房裏。這間屋子的空間很大,兩扇窗子並排著擺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將原本攔在兩間屋子間的牆板打通,讓這兩間屋子合而為了一體。
屋子很大,但也很空曠,幾乎沒擺著什麼家具。在屋子最左端,擺放著一張床和一個櫃子,隨後是房門所對著的大方桌,右側的空間就顯得更空曠了,幾乎什麼東西也沒有擺放。而在屋子的最右端,則是一間單獨的房間,按常理來猜測的話,那應該是一間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