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郭勇的手臂,看著他胳膊背側的印記,陳肇功鎖起了眉,說道:“昨天你來的時候,我便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和上次不同,就好像沾染了什麼邪惡汙穢之物一樣。看起來,這應該就是那股氣息的由來。”
聽聞陳肇功的話,郭勇瞪大了眼睛,瞧著他問道:“師父,你還能感覺到這些東西?”
老頭點了點頭,道:“這種感覺就好像人的第六感那樣,沒法解釋清楚,不過至少在我這裏,這種感覺還沒出過錯。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那次,我便感覺到了銅塔裏潛藏著的徐誌剛的氣息。”
“那還真是神奇。”郭勇點了點頭,歎道。本來他還想著學習一下陳肇功的這門本事,但聽到老頭的這般講述,他便明白,這種感覺是別人沒法學來的,至少,沒有什麼捷徑可言。
陳肇功淡淡笑了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這個問題吧。”
說著,陳肇功輕輕撫了撫黑色月牙。這個月牙,像是生來便印刻在郭勇胳膊上一樣,與周圍的皮膚一般,一點也不礙手,就好像是個形狀獨特一點的胎記。
陳肇功用力往下按了按,問道郭勇:“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沒有感覺?”
“硬要說的話,就是稍微有點癢。”
陳肇功苦笑了出來,“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難受,比如覺得疼痛之類的?”
“疼痛?現在倒是沒有,不過之前是有過的。”
陳肇功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轉著眼珠,說道:“先給我講一講你這印記是怎麼來的吧。”
“嗯。”郭勇點了點頭,看著黑色月牙,回想道:“其實這個印記,也和我剛才提起在那棟樓碰見的那個厲害家夥有關。”
“你是說那個把徐誌剛當作仆人的那個人?”
“嗯,就是他,”接著,郭勇便將那天碰見這位大仙的事以及這個印記的由來告訴了老頭。
聽完郭勇的講述,陳肇功的眉頭又鎖了起來,慢慢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所施展的,應該是一種詭咒。”
“詭咒,不應該是詛咒嗎?”他在電視上看過很多這樣的情節,某個人被下了某種詛咒,一旦他做了某些事情或者是沒做某件事情,他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陳肇功輕搖了搖頭,“不一樣,詭咒和詛咒,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咒法。詛咒無跡可尋,甚至於你連什麼時候中的詛咒,中的是什麼類型的詛咒都不知道。”
“而詭咒則不同,你能很明確的看見它的咒象,也就是這個黑色月牙,除此之外,你還可以很清楚就找到咒象的運行軌跡,所以,詭咒又被稱為軌咒。前麵這個詭,是詭異的詭,而後麵的這個軌,則是軌道的軌。”
郭勇點了點頭,他對這些其實倒不是很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陳肇功到底有沒有辦法幫他弄掉這該死的黑色月牙。
“那師父,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是不是也有辦法幫我除掉這個詭咒?”
陳肇功歎了口氣,苦澀的說道:“這個詭咒,隻有施術者可以解掉,我也沒辦法幫你除掉它。”
“啊?”聽到這話,郭勇頓時急了,本來他將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陳肇功身上,誰曾想,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竟然也沒有辦法,“那怎麼辦,我不能再在這裏等死了,不行,我得趕緊下山,趕緊回去去找那幾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