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佛心丹的珍貴程度,絲毫不下於一件煉製了七十二重地煞禁製的法器。
如果不是印月禪師精擅於煉丹之術,早年又收集諸多藥材,剛剛煉成一爐靈丹。
即使這個薑姓少女身份顯赫,也求之不得。
不過,琉璃佛心丹雖然珍貴,但那薑姓少女跟印月禪師的關係,也非同尋常。
她從容接過承放寶丹的玉瓶,更沒有如常人般表示感謝,隻是答應印月禪師,將來會帶那位女徒弟一同前來相見。
等到印月禪師點頭後,薑姓少女便準備離去。
路過韓冰身旁的時候,少女懷中抱的大白貓突然喵嗚一聲,一雙粉嫩嫩的貓爪,就突然向著韓冰抓了過來。
“喵嗚哇!!”
另一聲貓叫,突然響起。
大白竟然從韓冰的懷裏探出頭,一爪子就拍在了對方圓乎乎的大腦袋上。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隻剩下兩隻同款大白貓喵嗚個不停。
仔細觀察,其實兩隻貓也有不相似的地方。
韓冰懷裏的大白,雙眸仿佛金色琥珀。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充滿了攻擊性,仿佛一隻縮小版的小老虎。
至於那薑姓少女懷中的貓兒,看起來個頭更胖,眼神慵懶,此時正被大白一巴掌打的懷疑貓生。
我是誰?
我在那兒?
我是不是被另一隻貓打了?
薑姓少女望著韓冰懷裏的大白一呆,隨即揉了揉自家貓兒的大腦袋,也沒有說話,轉身便離去了。
看樣子,她也知道兩隻貓見麵,總會吵架。
韓冰送了大白一個腦瓜崩,又讓它縮小體型,繼續蜷縮在懷裏睡覺。
印月禪師看到這一幕,嘴角帶笑,搖了搖頭。
兩個毛孩子之間的故事,總是容易討老人喜歡。
對於老和尚望向大白的目光,韓冰雖然視而不見,但忌憚無比。
暗道:“若是這老禿驢強行索要大白,便是拚著不要這具身軀,也要讓他崩掉大牙。”
……
“師父,剛才那位姐姐是誰啊?怎麼原來不曾見過?”
慧清女尼眼神裏透著好奇。
印月禪師嗬嗬一笑,卻沒有回答,反而瞪了她一眼,嗬斥道:
“你這個傻丫頭,整日死修佛法,隻道佛法無邊,卻不修行護身之術,活該讓慧敏欺負你!”
慧清女尼被訓斥了幾句,可她自知理虧,無從反駁,隻好暗生悶氣,把頭扭到一邊。
印月禪師知道她的心性,也不以為意。
繼又說道:
“不過這次慧敏所謂也有些過分了,與你為難也就罷了,竟然還遷怒到旁人身上。”
“當初我想逐她出門,本想磨一磨她的性子,未免有些一廂情願了。”
“這次帶她回來,需時刻耳提麵命,否則早晚惹出大禍。”
慧清女尼眼睛一亮,立刻露出喜色,連連點頭。
這幾年她深受其害,被那慧敏仗著修為,不知道欺負了多少次!
看到慧清幸災樂禍的眼神,印月禪師虎目一瞪,又是嗬斥道:
“你這丫頭,也別高興的太早,就在這給我等著,等把慧敏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倆個!”
慧清知道自家師父雖然看似和善,但從來不講情麵,臉色馬上垮了下來。
她本來性情閑散,最愛參研佛法,不喜與人爭鬥,一聽此言,連忙想要解釋。
怎奈印月禪師根本不聽,話音沒落,就已架起一道白虹,消失不見。
“戚道友,這觀音禪院裏還有幾件禪堂,若是不介意……”
這句話,慧清女尼說的極為勉強。
如果她師傅印月禪師還在寺院裏,那倒也沒關係,隻是眼下禪院裏,隻剩下她一個女子,卻是極為不方便。
“那倒不用,我有一位師叔的道場,便在這附近,正好要去拜訪。”
韓冰無意再次留宿,說了兩句,便告辭離開。
隻是約定過兩天,他卻是要過來帶夏冰離開的。
……
韓冰並沒有說謊話。
當今之世,道消魔長,一些旁門左道也借此興盛起來。
其中,禾山道的名頭不小。
本就是南疆大派,傳入中土後,仿佛龍入大海,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