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藏帶著李躍二人,悄悄離開了這片舊屋。
從進入逃生通道開始,季冬藏的傳訊器便不停傳來會內其他人的信息,都是在詢問情況。
現在沒有證據,暫時還無法進行判斷,季冬藏便沒有將猜測告訴其他人,以免造成集體分裂猜忌,隻是通知他們盡快離開日月城。
“李躍。”
剛剛走出沒多遠,季冬藏便突然站在原地,轉頭看了李躍一眼,緩聲道。
“我明白。”
李躍笑了一聲,攤了攤手。
“哥!”
季言抓著季冬藏的衣袖,急聲道:“李躍他怎麼可能會是……”
“抱歉。”季冬藏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麵孔。
“季言,沒事。”
李躍勸了一聲,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你們注意安全。”
季冬藏道:“你也是。”
季言眼圈有點紅,雙手攥的緊緊的。
……
此時,白龍會的其他成員,都在麵臨著相同的情況。
有人在接近駐點了。
除了某些在城中露過臉的賞金獵人之外,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目標都很明顯。
而在這些人後方的暗處,又有人在悄悄觀望。
那是其他王庭的勢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在黃雀之後,還有蜂巢的冰冷的眼珠,在凝視著這場捕食盛宴。
……
最初幾,沒有任何戰鬥發生。
決定城內風向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聖耀王庭的增援力量,已經趕到日月城。
但還未入城,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自由軍,賞金會。
這兩方無秩之地的巨擘勢力,阻攔了聖耀王庭的援救計劃,並已經暗中將日月城包圍。
雙方的談判並不順利。
但有一點很明顯,自由軍跟賞金會,已經內部生變,原本處於中立立場的他們,正式倒向了另一方。
現在還被軟禁在聖耀王宮的質子,都被這些人舍棄了。
至於其他王庭,也對聖耀王庭的求援視而不見,都裝聾作啞地推諉著,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
如今所有的鋒芒,全部指向了聖耀王庭。
四麵楚歌。
“蜂巢跟聖耀王庭,得有多大仇?用得著花這麼大心思針對?”
李躍在街上緩慢走動著,他渾身髒兮兮,長長的頭發因為太久沒有清洗,粘上土塵,變成了一條一條的粗變,臉上也是抹了一層讓膚色變得暗沉的塗層,以及一些肌肉偽裝貼,整個人的氣質跟樣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除非拿著懸賞海報照著他對比,否則很難發現,他就是那個被巨額懸賞的白龍會成員。
心中思忖了一番,他選擇在城邊繼續尋找著出逃機會。
現在整座日月城,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想要安全逃脫,根本不可能。
外麵,聖耀王庭的人還在跟自由軍、賞金會對峙,雙方都不敢貿然開戰,要是在這種地方打起來,且不聖耀王庭會不會正式出兵,攻打無秩之地,光是世界格局,就會發生劇變。
誰都不敢冒這個風險。
當然,除了蜂巢。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內,日月城中,發生了好幾場規模的戰鬥,情況不明。
但李躍知道,戰鬥的其中一方,必然是白龍會的成員,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有沒有存活下來。
酒館中。
李躍獨自坐在角落,他這陣子沒有聯係任何人,包括季冬藏兄妹。
任何一絲可疑跡象,都會給雙方帶來巨大的威脅,現在能做的,就是各自藏匿好行蹤,等待事件的突破口。
酒館內的氣氛,沒有以前那種嘻嘻哈哈的熱鬧景況。
喝酒的人不多,大多沉默著,話極其聲,偶爾用眼神交流。
李躍聽著那些若有若無的談話中,從中提取有意義的字眼,他最近也在用這種方式得知外部情況。
很快,特殊情況出現了。
“終於來了,老子等了快一個月了。”
李躍看著酒館中,四周突然站起身的所有人,自嘲地笑了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兩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