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明他們就坐車去深市了，不僅僅是來看一下改革前沿，接受資本腐蝕，對於楊明來說更重要的是來看望小馬哥。
把李雪藝他們安頓在酒店，楊明就自己出去活動了。
來粵省之前，楊明已經和小馬哥聯係好了，他們倆是不打不相識，從那次病毒事件後，小馬哥和楊明沒事在聊天室噴坡打屁，QICQ上線後，楊明給他提了不少建議，小馬哥一直邀請他過來玩，說一定要見見楊明，請他吃飯。
小馬哥的公司這時候還在賽格科技園，華強北後麵一個破舊的辦公樓，就這還是小馬哥以前一個客戶支援的，純粹看著小馬哥的麵子，象征性的收點租金給他用，企鵝公司現在還是賠錢的，服務器都快用不起了。
OICQ一經誕生，就具備離線消息功能，任何人都可通過在線用戶名單隨意選擇聊天對象，它甚至提供個性化的頭像，非常占用服務器，每月都要增加一台服務租賃費用，企鵝五虎創業時湊的50萬元馬上就花幹淨了，現在已經彈盡糧絕了，都開始企鵝抄襲之路了，學習丁三石的電子郵箱，還故意賣的比他便宜，隻為賺點公司運營經費。
楊明坐出租車來到賽格科技園，按照小馬哥說的，找科技園裏最破的那棟樓，楊明左看右看選中一棟最老最破的寫字樓進去。直奔四樓，果然看到企鵝公司的招牌。
好家夥，這公司裝修風格夠牛逼的，簡直亮瞎了楊明的鈦合金狗眼。門口擺放著一對豔俗的大陶瓷花瓶，天花板掛著會旋轉的水晶彩燈。幾張辦公桌樣式各一，花裏胡哨的，全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舊貨。
這果然是我大企鵝的風格，低調奢華，富貴逼人。現在的企鵝公司就是隻有一個辦公室，裏麵僅有幾台電腦，現在企鵝公司幾個創始人，還沒有幾個沒有辭去原來的工作，現在企鵝公司前景不明朗，生怕公司倒閉了，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現在辦公室裏隻有QQ之父吳宵光一個人，在“啪啪”敲擊鍵盤，瘋狂的寫程序，聽到房間門響了，他抬頭一看，是一個年輕人，以為是來應聘的，“你找誰，我們公司現在不招人。”
“我找小馬哥，前幾天和他約好了。”
“小馬哥啊，他一般下班之後才會來，這兩天他和李青出去拜訪客戶了，你要等他，坐在那兒玩會電腦吧。”張誌東說。
“好，謝謝。”
楊明打開麵前的電腦，點開1999年最初版本的QICQ，什麼玩意，這個下水道論壇一樣界麵的東西是QQ？是初代企鵝？
現在QICQ登陸還是很麻煩的，每次登陸需要輸入郵箱，軟件左側還是騰訊的“中文尋呼台”的廣告。最神奇的是這個版本的QQ還能發尋呼，讓楊明不由感歎，“乘風破浪”果然沒有欺騙我，小馬哥你繼承了大哥的意誌，堅持尋呼機業務20年不動搖。楊明隨手申請了一個QQ號，不出意料居然是6位的，要是放到2019年可以賣好幾千塊錢了。
不過你確定這是QQ ?後世那個即時通訊軟件領域的大哥？楊明越看越不順眼，一個資深程序員的職業病，讓他恨不得得想自己寫一段，改一下QQ的界麵。
楊明克製了內心的躁動，不停的告訴自己這裏是企鵝，未來的巨頭，低調，他打開雅虎、搜胡開始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