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大結局(全文完)(1 / 3)

“既如此,替本侯寬衣!”時非晚這才將他拉了起來。

時非晚恰好坐在岑隱腿上,岑隱一坐起便將人抱了個滿懷,身起之瞬唇已覆在了時非晚的唇上。同時手上撕開了一片白綢。隻幾番推扯之後岑隱再一次感覺自己被推翻而下,同時身上感覺到了一陣顛簸。岑隱重吸著氣,差點便要咬舌而亡。

“砰……”幾次天堂又地獄的模式切換過後,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時非晚竟聽到外頭響起了砰砰砰的巨響聲——

那是放煙花的聲音!

煙雨樓外一片鬧聲,人嘈之聲,煙花爆響之聲,琵琶伴奏之聲,歌舞之聲……總之,不那麼安靜,卻極讓人好奇外邊發生了什麼。

“想去看?”岑隱此刻正輕揉著時非晚的臉頰,見她正瞅著窗外,問道。

“本來沒興趣,現在有了。”時非晚被鬧得早已無了困意,道:“我們出去看看。”

“還不累?”岑隱聞言笑道,眉眼裏滿滿寵溺與愉悅。

“自然,世子以為,我比你差?”

岑隱一聽直接笑了,似想到了什麼,忙道:“不差!不差!比爺還猛勁幾分!”

時非晚臉瞬間如血,拳頭立即朝岑隱欠揍的嘴捶了去。岑隱飛快閃開,立即跳起了身去。隻回來時手上卻已經多了另一套幹淨又整齊的衣服,道:“晚晚想出去,爺自當相陪。”

岑隱自己已經穿戴整齊。時非晚聞言接過岑隱遞過來的衣服幾下便披穿在身上後,見岑隱已將一雙軟鞋擺在了自己麵前。時非晚踏上鞋便感覺腰上環來了一隻手。

岑隱將人往臂裏攬了攬,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衫,忽然覺得不大滿意,道:“好像薄了點?外邊天寒。”

“夠了。”時非晚搖搖頭回道。

岑隱聽後點了點,忍不住又低頭往她唇上碰了碰。時非晚推扯了幾下,道:“出去了。”

岑隱抬起頭來笑道:“好。”這才牽著時非晚往外走了去。

隻臨近門口時卻還是隨手自一處架子上取了一件女子穿的禦寒鬥篷,拿在手上走了出去。

“怎這般吵鬧,都在幹嘛?”岑隱走出房間發現煙雨樓中仍舊人來人往。

一名丫鬟走上來忙道:“世子爺,是齡齡姑娘跟沐將軍一等都在樓頂天台之上煙花。”

“沐將軍?”時非晚一怔,“沐熙?他來了?”

“是。來了不少將軍,聽說有什麼流星看,便都來了。而且,司天台的大人說咱這位置,是最方便看什麼流星的。”

“現在流星還沒完?”

“還沒看到。也不知道測得準不準,興許根本也沒有。”丫鬟並不相信。

時非晚一笑,道:“咱也去看看。”

岑隱自然樂意相陪,點點頭便隨時非晚牽著往煙雨樓頂層天台的方向走了去。

京都的煙雨樓算是京都城較為高的建築。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有隱性的雙層設計,層高高,樓頂還有休息的天台設計,極適合晚上觀天賞月。

“呀,你們不是不來嗎?”

時非晚與岑隱至天台之上,瞧見天台之上的人眾時還是大大吃驚了一把:這簡直就是人群狂歡會除卻齡齡、言歌、靈昭郡主之外,楚北軍中的衛爽、沐熙、畢天高、武浩、沈凡一等竟然都在。

“姑娘。”流衣跟落花這兩丫鬟竟也來了。見自家主子忙湊了上來。

“姑娘,我聽說你來了這這才尋來了此,方便明兒一大早侍奉姑娘。不過方才聽人說姑娘歇下了,所以……”流衣忙解釋道。

岑隱忍不住插嘴替時非晚答道:“小丫頭倒也不必時刻跟著世子妃,爺身邊難不成還能缺人。”

時非晚不善的瞪了岑隱一眼,岑隱心虛的忙扭過了頭去。隻回頭見得沈凡將軍正往這邊瞅,立即又笑了起來,道:“沈將軍,不知勇武將軍府府邸可建好了?”

沈凡未想到自己會忽然被擎王世子點名,一怔後立即站了出來,一個字也沒說的直接點了點頭。

岑隱早知沈凡寡言,又道:“不知可有娶將軍夫人之意?”

木頭沈將軍總算顏有崩裂,“將軍,我……”他眼神往流衣的方向望了眼,似有所說。岑隱也不接話,沈凡這才道:“侯爺,我有事想相問侯爺!”

這話卻是對時非晚說的。時非晚見沈凡容顏嚴肅,道:“沈將軍有話直說。”

“沈將軍有話改天說不成麼?今日可莫掃了人的興。”流衣竟插了句嘴,打斷了沈凡。

“我是想問,流衣姑娘……”

“流衣姑娘祖籍潞州城,過去家住十裏河畔。”流衣正要否認些什麼,時非晚竟忽然搶在流衣跟前道。

沈凡言止,瞬間怔在了原地。

流衣臉色蒼白,隻接著又聽得時非晚道:“沈將軍,潞州城是個好歸宿。不過我家流衣眷家,可於她而言,如今擎王府才是娘家,而潞州城並不是!”

“侯爺,我……”沈凡竟聽出了時非晚的言外之意,道:“若流衣姑娘不願隨我回潞州,我絕不會勉強!我……不過是想確定流衣姑娘的身份,知她……”

如今安好,萬好!

時非晚之言,已能明示她已知曉沈凡與流衣之間的瓜葛。而沈凡一句話,亦已能明示他已知曉時非晚對他過去已有一些了解。

流衣攥緊手指,蒼白的臉色已有所回暖……是的!她就是擔心自家姑娘知曉她跟沈凡之間的過去後,被沈凡要求跟他前往潞州,離開自家姑娘。她對過去竹馬自也有所留戀,可在她心裏,誰來,都比不得自家姑娘。

如時非晚所言,因為她在擎王府,所以……如今的擎王府,才是她娘家!

“流衣姑娘,我叫沈凡,勇武將軍府就建在京都城雙巷街口。過些日子將軍府建府之宴,不知可有幸,邀得姑娘赴宴?”沈凡見流衣臉色,忽然君子揖朝她拱手,道。

此聲介紹已示其意:過去已逝,時隔已久,曾是青梅竹馬也好,是兄妹發小也罷。如今,到底已不是昔日!

她是流衣,是他尋了無數年的那人!可她也是流衣,是定北女侯府裏的流衣,經曆過大是大非,見過宮廷盛宴,跌過泥塵穀底!再聚,勢必不會熟稔如初。

但他隻需要知道:她是他的流衣妹妹,還活著,過得還好,便可!

然後……此顆心結便已經鬆下,往後,他與她,重新相識,便是未來!

流衣未想她預想中的尷尬認親之景沒有,沒有人以親人的身份逼她回潞州,沒有以親人的身份要求她別的什麼。此時此刻,沈將軍在喚出自己流衣的時刻,竟隻是一聲自我介紹。

蒼白之色已經轉紅,流衣一笑,心口的石頭瞬間釋然,朝時非晚一笑過後,笑靨明媚的看向了沈凡,道:“沈將軍建府之宴,自當備大禮奔赴!將軍不必見外,亦不必多禮,喚我流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