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則插口道:“老劉你放心,這東西的堅固程度遠超你的相信,而且區區的一根枯藤也不會有多少的拉力。隻要你的勁頭足夠巧,在側麵用力的話,那你眼前的牌樓就不會被你拽倒!這個道理和建築學上的定向爆破一個意思!”
劉義斜眼瞅著王家兄妹,“那你倆咋不扯呀?還不是怕一不留神,把這玩意拽倒擔責任嘛!”
王林翻了個白眼,“我的後背要是沒受傷,根本就不用指望你!”
劉義連忙舉手投降道:“我錯了!為了你的傷能好利索,哥們還你的情行吧!”
嘴上一百個不樂意,但老劉的心裏還真就沒有不願意。
主要是他對自己的勁頭沒把握,又不知道這玩意結不結實,再這座牌樓也有一百多年的曆史,萬一劉義不心給扯倒了,那他可就成大大的罪人!
不過,從這裏也不難看出,人家老劉的心裏是真把這玩意當回事,要是換成別人,那這座牌樓還能不能保得住,可就真的沒法了!
這不,在王林的提示下,老劉瞧準了一根垂下來的藤條,然後稍稍退了兩步,便猛地一衝,奮力一躍,半空之中伸手一抓,剛好抓在那根枯藤的末端。
隨即,還在半空中的老劉一擰腰身,身子陡然改變了落地方向,朝著拖頂的柱子下頭掉了過去。
而老劉緊握的藤條,在他一個大活饒重量下也開始鬆脫了,但藤條上方不僅有其他的藤條糾纏,甚至還有粘性很高的爬牆虎包裹,於是乎,這個藤條被拉扯下來的時候,上方扭纏在一起的其他藤條,也開始被托力拽的鬆脫了不少。
雖然想象當中的所有藤條掉落的畫麵沒有出現,可老劉的此舉,也讓牌坊上的大麵積藤條鬆脫了下來,然後就像是掛繩一般,倒掉在牌樓和地麵之間,形成了一麵藤條分明的簾子!
“二哥你看上麵,那裏還真有字耶!”
王蕊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上麵的字跡,驚呼出的聲音當中,充滿了驚喜和意外。
隻見藤蔓被扯下來以後,上麵就露出了一塊灰色石匾,其中赫然有三個大字,“過柳莊”,而且還是標準的楷書!
老劉拍著手套上的灰,也繞到牌樓的正麵抬頭觀瞧,但看到上麵寫著的是‘莊’,而不是‘村’時,就好奇的問王林這是怎麼回事。
王林皺眉琢磨了一會,:“我也搞不清楚!但古代在這一方麵的劃分很別出心裁,有些村子甚至有很多人都沒聽過,但也並不能不作數!比如古代的病疫過後,逃難的人流離失所,其中更是不止一個村子的災民,而他們遠離故土之後,便在別處安家落戶,如果這種情況彙聚於一處,便會形成一個新的村落,但當地的史料卻無從記載和考證,所以你根本沒法知道它本身屬不屬實,又是否屬於某地的劃分!”
到這,王林就看著牌坊後頭的荒廢畫麵,繼續道:“還有,村和莊之間的區別也是眾紛紜,根本沒辦法歸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有人,其中的區別在於有沒有廟,如果有的話就叫村,反之則叫莊!或是以宗族祠堂為區別,有的叫莊,沒有的叫做村!而咱們這一路過來,要是按照第一種區分方式,那這裏叫過柳莊就得通了!但以此來驗證第二種解釋,就有點不對頭了!因為剛才咱們過來的時候,我也沒看到那邊的荒廢中有宗族祠堂的影子!”
王蕊點頭道:“沒錯!咱們過來的這條村路,應該是咱們先前在草坡上看到的最寬的一條,如果有祠堂的話,按理就應該在這條街上!”
柳姑娘道:“也不能這是最寬的一條吧!我先前也有過注意,大多數的房屋都是向後倒塌的,唯獨這條街道的前麵沒有房屋,所以也就沒有東西掩蓋路麵,這樣自然會顯得這條街道較寬。如果這裏的房子沒有倒塌,那麼這條路是不是過柳村最寬的街道,恐怕真就不好!”
老劉舉手提醒道:“喂喂喂!你們啥呐!我在問這牌樓上寫的為什麼是莊而不是村,你們仨怎麼扯到路麵的寬窄上啦?”
王林恨鐵不成鋼的:“你丫就是沒腦子!我不是剛了嘛,如果這個村子裏有祠堂遺跡,那這裏就得叫過柳莊,同理也能證明這牌樓沒有出錯!”
老劉皺眉道:“可祠堂在哪呀?房子們都垮成薩其馬了,還都是發了黴的點心,你能看出這裏的哪座房子是祠堂嗎?”
王林苦著一張臉,“唉~!其實按規矩來講,如果這裏有祠堂,那就應該在一個村莊當中最寬的街道上,或是村子的兩頭。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你帶頭走這條路過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