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的下午,大約時近三點一刻,五輛裝滿嫦柳木的大貨車,順著哈市的三環來在了北城近郊。
而這裏,一間占地十餘畝的舊廠房已經準備就緒,廠房門口站著西裝革履的點子章和趙青鬆。
當章趙二人看到貨車上跳下來的王林等人時,歡笑聲頓時響起,氣氛顯得無比親密和熱情。
章醒攬著王林的肩膀道:“王老板這次出門順利不!有沒有什麼稀奇見聞能給我講個鮮呀?”
王林翻了個白眼,裝作不滿的道:“什麼稀奇見聞呀!還不是托你的福嘛!要不是你,我哪能用市價的三成買到這麼多的木頭呀!”
章醒根本不怕王林生氣,反而還用一種自認妥帖的玩笑語氣:“哎呀,見人有難豈能不幫的道理呼!要是王老板你當時在家,我就不信你會狠心拒絕賺錢和幫饒樂趣!”
王林苦笑道:“得了吧!這摻和別人家事的狗拿耗子,我反正沒感覺到什麼樂趣!”
趙青鬆這時則抽著鼻子問道:“咦?奇怪了,是我的鼻子出問題了,還是你們四個的身上有古怪呀?我怎麼聞見一股很少見的花草香味呀?”
老劉也習慣了身上的地籠花香,這時就趕忙舉手,道:“我!是我身上的味!我們之前碰上送花大盜了!”
“送花大盜?”趙青鬆不解的看著劉義問道:“啥意思呀?”
老劉玩笑道:“欺負女孩子的不是采花大盜嘛,我們是男的,還被一朵花給玷汙了,那對方不就是送花大盜嘛!”
章醒見老劉越越沒溜,就問最老實的柳姑娘,“弟妹,大林和老劉不夠意思,你總不能也瞞著我倆吧!這花香和寇準的事.....”
柳姑娘笑道:“章哥就是心思縝密,他們三個身上的香味,就是為了幫寇準才惹了一身!對了,這是地籠花的花粉香氣,除了我,他倆還有妹,都被沾了一些花粉,還需要等幾,這種香味才能揮發幹淨!”
章醒似乎並不了解植物學,對於更為稀少的地籠花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趙青鬆似乎見多識廣,皺眉想了一會,才問道:“是地生花草皆為貴,唯有籠花草香濃的地籠花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對趙青鬆投去略帶敬意的眼神。
王林咂舌道:“趙哥可以呀!這麼冷門的詩句你都知道?”
趙青鬆嗬嗬一笑,“上學的時候研究過藥草學,雖然半路改了學係,但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藥草知識!”
王林抱拳道:“我是肅然起敬了!”
王蕊則問道:“不過我聽趙總的意思,你對地籠花的花粉香也有興趣了?”
趙青鬆點頭道:“以前想過去旅遊的時候順便收集一點地籠花,或是花粉,還想以此提煉一點熏香,再給自己留一份作紀念。隻可惜,這種花太過稀少,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到這,趙青鬆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王林等人詫異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地籠花全身帶毒,隻有花粉沒毒素!那你們四個又是怎麼沾了花粉還沒中毒的呀?”
王林苦笑道:“這就得容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了,這次出門實在是複雜危險,而且寇準的事我還沒有總結給他交代,何況眼下咱的生意是最重要的!依我看,你還是再等半個月,先讓我把手裏的零碎事情都忙完吧!”
聽王林提到正經事,大夥這才注意到五個大貨車上的木頭還沒卸車呢。
這不,章醒連忙吩咐五個司機把貨車掉頭,倒著開進了廠房裏,而廠房裏的幾個工人,也在章老板的吩咐下,把一根根的嫦柳木堆放在廠房深處的牆根底下。
等所有的木頭都碼好,章醒把司機和工人們又打發走了,他這才看著王林,等待對方下一步的計劃。
王林想了想,道:“材料有了,下一步就是圖紙和打造八角轉盤鎖的木工師傅了。但這兩件事,圖紙我自己就能搞定,畢竟原件就在我的手裏,回去我給你解析圖紙,再讓老劉發給你!”
老劉在一旁點頭道:“這個沒問題,解析原件圖紙我也能幫忙,今晚上我就能發給章哥!”
趙青鬆卻:“可木工師傅去哪裏找呀?對了,大林你不是過嘛,嫦柳鎮裏有一位技術高超的木工老先生,而且你的八角轉盤鎖就是他幫你打的,那你這次去嫦柳,有沒有問過老先生咱們的建廠想法呀?”
趙青鬆的沒錯,王林的那隻木箱就是一位老先生給他做的,而這位老先生也確實是嫦柳鎮的人。在出發之前,王林也曾過先找老先生、爭取對方同意以後,哈市這邊才能動工建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