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哥兒在店門口透氣,緩了好久才感覺不到鼻子癢了。
或許有過相同經曆的人都對此深有同感吧,尤其是住在鄉村的人,每年的春初時節都特別不願意上街出門。
難受不,過敏厲害的還會影響自身容貌,別人看你怎麼樣先不,自己就不願意跟別人站一塊。
可眼下是三伏呀,怎麼可能還有凍土的味道呢?
韻哥兒同樣不解,雖然那股味道非常的輕微,但卻是被他聞見了,隻是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呢?而且四叔也在屋裏,他怎麼就沒有呢?
也是不願意再進去打噴嚏,韻哥兒幹脆就蹲在門口的台階上玩手機,心等二叔回來或許就有答案了。
沒過多久,上街買材王林和柳姑娘攜手而歸,王林遠遠的看見韻哥兒在門口坐著,等走過來的時候就問他不怕熱嗎?咋不去屋裏吹空調呀?
韻哥兒抬頭見當家做主的回來了,連忙揣起手機,拉著王林走遠了幾步,一副有大事要彙報的樣子。
柳姑娘跟著過來,問他神神秘秘的怎麼了。
韻哥兒直言道:“店裏來客人了!奇怪得很,我過敏症都犯了!”
這前不搭後不接東一句西一句,王柳二人實在是聽不懂,示意他別著急,店裏到底來了什麼人!
韻哥兒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剛才在店裏的事了一遍,並且眼嚴重表明他的鼻子沒出問題,而且那個客人也古怪到了極點,現在就在店裏喝茶呢!
聽韻哥兒交代完,王林當即轉頭看向了門簾子,皺著眉頭像是在琢磨什麼。
其實那門簾子並不是很通透,何況那客饒位置也沒在門裏頭呀,但王林的表情卻體現出他好像聽懂了什麼。
柳姑娘聲問他:“是不是寇老板來啦?”
王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在表達不清楚,還是在店裏的客人不是寇準寇老板。
韻哥兒雖然不知道誰是寇老板,但聽見老板倆字,下意識的插口:“應該不是大老板吧,我看那饒穿著還沒我老爹講究呢。這年月咱家村裏的人都不穿那種衣服了。”
王林聞言把手裏的菜籃子遞給他,“是不是老板一看便知!七你就別進去了,省的過敏嚴重!你幫我把菜籃子拿回去就行,裏頭有兩條帶魚一塊鮮肉,今晚上在二叔家吃好的!”
韻哥兒聽聞有肉有魚,臉上立刻就開了花,探手接過菜籃子就往清水區那邊跑。
柳姑娘緊忙喊道:“瞎跑什麼呀,鑰匙你拿了嗎?”
韻哥兒扭頭瞧見她手裏的鑰匙,“呃....我還以為在籃子裏頭呢!”
這傻孩子走後,王林下意識的拍了拍手,與柳姑娘邁步就進了鋪子!
櫃台裏頭的老劉可能是聽見柳姑娘剛才的喊話了,心中便知曉韻哥兒絕對把這位客饒情況彙報給了兩人。
此時的老劉正好抬頭看向店門,然後他就和剛進門的王林四目相對,隨即朝一旁的沙發那邊努了努嘴,表示人在那裏!
劉義使完了眼色,又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很自然的道:“你們回來啦!這位老哥都等你好半了。”完,他又朝沙發那邊喊道:“老哥,我們王老板回來了!您是找他吧?”
也不知道沙發上的那位是不是聽見了,又或是他瞧見門口進來了人,此時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衝含笑走來的王林問道:“您就是這家鋪子的王老板?”
一聽這話,櫃台裏頭的劉義當即就無語了,心你口口聲聲找老板,合著你不知道他是誰呀?
王林倒是沒多想,微微拱手,笑道:“您客氣了,喊我大林就好!還不知道老哥您貴姓呀?”
“貴字不敢當,我叫楚傑,人們都管我叫老楚。兄弟不妨也這麼叫我吧!”
“哦,那老楚大哥您先坐,咱們有話坐下!”王林轉頭又對柳姑娘了句:“把我的金梅沏一壺拿來!”
柳姑娘微微一笑,點頭去沏茶了,等她把一壺新茶擺在茶幾上,便走到櫃台旁,一副不再打擾的樣子。其實她是去櫃台裏頭,聲問劉義這人什麼來路了。
可劉義也不清楚呀,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人叫什麼,要不是王林買完菜還會回來,恐怕自己和這個冰塊臉得坐到關門打烊!
柳姑娘也覺得奇怪,心這人是有點不對勁兒,話沒有表情跟傳中的東方家家主似得,就連穿著打扮也透著一股子格格不入很不符合常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