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上看,一副坦然自若毫不在意的劉義,實則心裏惦記王林的安危。
倒不是他不相信王林的實力,而是這事不同於以往。
畢竟來野外探險和在家裏吃鹹菜相比起來,其中的差距自然是兩個概念,何況王林離開之前還在雪域中奔走了一整呢!
但是,考慮到賈耀龍和楚傑相識的前提,劉義就不能把柳姑娘一個人擱下了。
雖旁邊還有翠花的存在,但她的身份比較特殊,與楚傑又是遠親,萬一賈耀龍真的有所隱瞞,故意隱瞞了什麼好將劉義支開,然後再策反楚傑逃之夭夭的話,那柳姑娘便會成為一隻虎口中的羔羊,害可就害了!
所以,劉義正是因為考慮到了淬,才故意強壓住了對王林的擔心,裝作十分輕鬆的樣子留了下來,擺出一副靜等王林安全歸來的高手風範!
不過這也並不代表劉義對賈耀龍真的有所懷疑,他主要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關於此行的最大根源,還得需要賈耀龍的線索才能解開!
可王林此時的情況尚不可知,劉義也不方便直接找賈耀龍核實,所以這也是他選擇留下來的一個目的!
反觀賈耀龍,他倒是心安理得的樣子,自打老劉坐下歇息以後,賈耀龍就跟大爺似得,躺在楚傑之前躺過的睡袋上,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但賈耀龍在亮之前醒過幾次,每次醒來以後還多次吩咐楚傑幫他弄吃的,就連楚傑一路帶來、為了驅寒用的白酒,都給賈耀龍造了不少!
老劉對此有點無語,心楚傑他是雪山藥草圈裏的前輩,做生意從來不坑人,還待人真誠樂善好施,他賈耀龍德藝雙馨百年難得一見的好人都不過分。可為什麼現在自己眼前的賈耀龍,有點像傳中的八旗子弟、裙架不倒的土大爺呢?
可能是從都沒有使喚過人,見不慣賈耀龍的支使,所以劉義對此很是不滿。
但他轉念一想,人家又沒要求自己去瞻前馬後的伺候,自己何必生氣呢!
老劉抽了一根煙,眼瞅著山沿兒外的夜空逐漸轉為了深藍,甚至漸有亮的跡象。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六點一刻了,正好翠花也醒了,劉義就問翠花,“現在都是夏季了,別處五點時,色就已經見亮了,為啥這邊都快七點了,外麵才剛顯夜褪的跡象呢?”
翠花:“這很正常呀!哈市南郊與北郊之間本來就存在海拔和經緯差,何況這裏還是百邙雪域的最低處呢!你打二道雪峰的尖上等日升、和你在寒冰穀西頭等日升,照樣存在不同的畫麵差!”
劉義又問:“那這麼,這裏已經算是北極的外圍盡頭啦?如果再往北走,等過了俄家的雪灘豈不是正兒八經的北極冰川地帶啦?”
柳姑娘在一旁好奇道:“別告訴我你是頭一次知道這個事實!”
劉義:“呃.....我去外麵活動活動!”
打山沿兒裏頭蹦到了寒冰穀裏,老劉做著暖身運動,等著色徹底的大量。
不過這極寒的雪穀當中,讓劉義感覺到了少有的寧靜,雖然四周都被冰雪所覆蓋,看起來單調到了極點,可這裏的寧靜卻能彌補所有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