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連過了幾日,天水閣門前變的越發冷清,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鄭秋看著天水閣內依舊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的,不由暗自奇怪。想到這裏,他往身旁一招手,管家立刻上前。
“老爺,有何吩咐?”管家躬身道。
“我讓你派人關注天水閣的動靜,可有什麼發現?”鄭秋嚴肅的問道。
“老爺,這天水閣的掌櫃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應該是已經放棄掙紮聽天由命了吧!”管家瞧著鄭秋的眼色,先是彙報了情況,而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難道這天水閣真沒有什麼背景?還是說有什麼不能輕易暴露的強大背景?如果是有背景,天水閣這兩個小年輕還能如此沉得住氣?還是說,他們真的是聽天由命了?”鄭秋並不理睬管家的猜測,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麵,腦海中各種念頭不斷交織著。
沉思了半晌,鄭秋應該是下定了決心,牙一咬,眼神中隻剩下貪婪和狠辣。
“再等幾日,等他們坐不住開始著急了,就是我出手的時候了。現在,再忍耐一下。”鄭秋想了想,強行按耐住心中急切的心情。畢竟,優秀的獵手最厲害的武器便是耐心,而他一直自詡為優秀的獵手。
天水閣內,周普一直偷瞄著林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林縛忍不住心底發寒。
“周普,你最近一直這麼盯著我,你到底是想幹嘛?”林縛實在受不了周普的眼神了,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隻見他對著周普怒道。
“林鬼,那日你跟梁博兩人一陣陰笑之後咋就再沒下文了?我還等著你們大顯身手呢。”周普憨笑著摸摸後腦勺道。
“大顯什麼身手?我們現在的處境你不知道嗎?低調還來不及呢,還大顯身手?想死別拉上我。”林縛皺眉反問,一連串的反問直接讓周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那日你跟梁博表現的可不是這樣!林鬼。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有了辦法,所以我才在這等著。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想法,我絕對不會在這坐以待斃。”周普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林縛一看周普的這副神情,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給個說法,那周普的脾氣絕對會上來的。周普這人,外表憨厚,其實心裏也是很有主意的,最重要的是,這家夥還特別軸,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兄弟,我們如今最重要的是低調行事。且不說殿下年齡尚幼,就算是殿下已經正式出閣,也不能容許我等高調行事。按照本朝法例,出閣皇子不能參政不能經商。如果我們不慎暴露,那危及的可是殿下。”林縛輕聲安撫著周普。
“哼…”周普哼了一聲,沉默以對。
“那日,我們二人將眾位兄弟召集過來,眾兄弟不約而同扮成顧客進入天水閣,你難道不解其中意思嗎?兄弟們都知道的道理,我不信你不知道!”林縛接著說道。周普聽到這裏,神色稍微緩和。
“這個我自然知道。你就撂句話,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吧!”周普緊跟著追問。
“等…”林縛咬咬牙,口中蹦出了這麼一個字。
“等什麼?要說就說的明白點,這裏就我們兩人,別賣關子。”周普恨不得給林縛一拳,賣關子的人最可惡了。
“背後主謀謀劃了那麼久,調動了那麼多資源。如果我們一直按兵不動,他最終必定會主動現身。”林縛無奈的解釋道。
“你怎麼能確定?”周普皺眉。
“背後之人為的必定是香皂的製作方法。像這樣貪婪的家夥,必定是想要吃獨食的,他怎麼可能錯過這樣一個獨占秘方的好機會。另外,像這樣自詡為獵手的家夥,最喜歡看到獵物在絕望中掙紮的樣子。”林縛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算你猜測的一切都對,那又能怎樣?對解決我等困境依然是沒有半點用處。”周普嗤之以鼻。
“知道了幕後主使,我們自然就可以順藤摸瓜了。”林縛笑著說道。
“順藤摸瓜,你說的輕巧。就算我們摸清了一切又能怎樣,我們又拿什麼去消滅這些人?”周普依舊不解。
“誰說要消滅他們了?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解決困境,不是惹是生非。”林縛神秘一笑。
這下周普徹底迷惑了,一邊說要順藤摸瓜,一邊又說不消滅他們。你到底是想要怎樣?這樣帶著他在雲裏霧裏的轉悠,好玩嗎?
“看著你這說話拐彎抹角,又盡說些不盡不實的東西,老子真想給你兩拳。”周普煩躁的說了一句。
“接下來的,你就不要管了,我們就看梁博那小子的吧。他要怎麼做,我也不太清楚。”林縛神秘一笑,拍了拍周普的肩膀。
“你們兩個陰險小人!如果不是因為軍規,你們在訓練的時候就被其他人給打死了。”周普不忿的笑罵了一聲,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