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怎麼?皇帝賜婚,我抗旨不遵了?”語氣不便喜怒卻沉了兩分。
那來人狠狠的舒了口氣,“但麵上總是要過的。”
“人已經迎進門了,他們的目的本王也成全了,怎麼,還打算本王笑臉相迎?”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容徹略一挑眉,繼續手上的畫作,狼毫輕輕一勾,最後一朵枝頭的花苞終了。
畫末落款,“己巳月初容徹”。
擱筆抬眸,看了眼案前的翡翠墨綠長袍,“你以後不會嫌悶了。”
說著抬步向門楹行去,剛要推門闊步而出,門後卻又傳出有些暗啞的聲音:“別忘了,洞房。”
最後的兩個字聲音很輕,卻又聽起來很重。
容徹向前的身形一頓,緊接著闊步而去,身上的氣質也是忽的一轉,仿佛剛才書房中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這等美事,怎能忘了。”
在新房中的蘇清染已經在床上坐了快兩個時辰了,身旁的丫鬟有些焦躁。
“主子,天色不早了,燕北王還沒來,再不您先歇下吧。”
“在王府要喚小姐。”
“千麵失言了。”說著低下頭,態度很是恭順。
“再等等吧。”別留人口實,徒增麻煩。
“好,奴婢再去換根蠟燭。”眼見這蠟燭快燃盡了。
說著退了出去,卻須臾又折了回來,“小姐,燕北王朝這邊來了!”
“來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千麵遲疑了好久,才緩緩的向門口邁步。
還沒到門檻處,容徹卻已經到了門口了。隻是……
一身酒氣,步伐都已經有些虛浮。
進門便直直的朝蘇清染倒去,“新娘子!”。
千麵眉頭一蹙,忙伸出手,“王爺小心,仔細腳下。”
卻不想容徹卻很是果斷的推看開了她。
踉蹌上前一步,伸手將喜帕掀了起來,初春的涼風呼的灌入屋中,掀到半處的蓋頭隨風而落。
容徹古井無波的眸色深了深,一個明亮的女人,“很美!”
而蘇清染的眸光也停了半分,這男人生的太過完美了,她這十八年來從未見過般美的驚心動魄的男人,女人也沒有。
而這樣的氛圍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著,容徹身形一傾,朝床上栽去。
千麵正要上前,蘇清染卻朝她使了個眼色。
千麵會意,躬身後退,行到房中的桌案旁,換了蠟燭,點了香爐。
看了眼床上,才緩緩退了出去。
蘇清染倒是自容徹進門就一副麵容,未見什麼情緒的波動。
看著一身酒氣的容徹,摘了他頭上的發箍,脫了他的外袍,回手又去拿他腳上的靴子。
這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仿佛很是熟稔般,未見半分不悅之色。
床上的容徹微微蹙了蹙眉,翻了個身,將臉轉到了內側。
蘇清染不急不緩的卸了發上的頭飾,脫了喜服。緩緩的走上了床榻,卻在床前微微側頭,望了眼窗外。
夜間的涼風帶著樹枝慌了幾晃,複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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