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忱聽到蘇清染的話,低垂的頭明顯抬了一下,又迅速的壓了下去,“老奴謝王妃信任!”
蘇清染將他的一係列反應看在眼裏,眼神掃過眾人,“我喜清淨,你們一切按原來的規矩就好。”
說著擺了擺手。
“小姐有些乏了,你們下去吧。”千麵適時的開口。
見一眾人退了出去,千麵才回過神來,“小姐,這韓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以為他是來幫他們的,但剛才當著一眾下人的麵遞上賬本,卻又不像在幫他們。
蘇清染嘴角勾了勾,“一隻老狐狸罷了。”
千麵一聽,麵上漏出疑惑,“他不是皇帝的人?”
“是,但這狗放出太久,自然會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小姐是說韓忱他是存了心思才來見您的?”
“拜見王妃倒是假,來試探我,或者說來確定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倒是真。”
“那這人我們能用嗎?”
“可用,不可信。”
王府書房,容徹聽完下人的彙報,看向了倚在旁邊把玩茶杯的楚牧之,“你怎麼看?”
那人伸手拍了拍翡翠墨綠袍子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皺。
“唉,看著皇帝那邊也不是很團結嘛!”
“這對我們不是壞事。”
那人看了看窗外,“別說,我還挺好奇蘇尚書家的女兒。”
容徹眸中的神色深了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聽到容徹的話,楚牧之眼中明亮一閃而過,微微湊近,“能讓你這麼評價的女人,我還當真好奇了。”
這人,雖然長著一副繡花的精致皮囊,但這心思卻和外表相差甚遠。
還當真沒見他給誰這麼高的評價,男人女人都沒有。
“昨日,我佯裝醉酒,她很是耐心妥帖的服侍著,絲毫不見一絲不妥。”
“給你服侍的很舒服?怪不得今早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楚牧之抓住機會打趣容徹,這樣的機會不多,他可要抓住了。
容徹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淡,卻看的楚牧之一絲寒意劃過脊背。
“你繼續,繼續。”
“我昨日上床不久便睡下了。”
楚牧之聽到此處,眼中一抹意味深長閃過,“美人在側,睡的安穩嘛。”
“睡得很沉。”
楚牧之一改適才的玩世不恭,“你是說他對你做了手腳?”
容徹的警惕能力當真強悍,和他一起出去的時候,從沒見過他何時睡的沉過。稍有響動,立刻就會醒來。何況,是和敵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的丫鬟在走前特意燃了香爐。”
“香爐有問題?我去查查。”說著就要走。
“不用了,早就處理了。”做手腳怎會留下證據。
“她的丫鬟有問題?”
“武功應該不錯,雖有意掩飾,但應在你之上。”
“什麼?在我之上?”
他雖然不是什麼武功高深莫測,但怎麼也算得上此中高手。比他強,這對於一個丫鬟來說太不正常了。
“皇帝他想幹嘛?”
隨之又想了想,“也可能是蘇尚書擔心女兒,這也說不定。”
容徹很是認真的說到:“他沒那本事。”
“那皇帝是怎麼想的?”怎麼都說不通,要是皇帝,他不會費這麼大力氣,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隻為了保護一枚棋子。
要不是為了保護蘇清染,那派這麼個武功了得的人來殺他們就更荒唐了。
“這點我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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