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血水,主子該流多少血,他運功側耳聽去,想聽聽屋內的動靜。
但卻一絲動靜也沒有,靜的可怕,隻有偶爾幾聲,穩婆的聲音,“夫人,再用力些。”
越是聽不到聲音,禦千機越是慌,不是說生孩子,很疼,都會叫的很慘,很凶嗎?
主子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脫力了,沒力氣喊了吧?
但又一想,千麵還在裏麵,她會照顧好主子的。
又想千麵這丫頭不甚細心,不行,關鍵時刻他信不過她。
禦千機已經在門前轉了好一會,若不是他們知情,還以為這孩子是他的呢。
已經在門前畫了十幾個圈了。
禦千機實在堅持不住了,顧不得看許多,抓住一個出來的丫鬟,就問,“裏麵什麼情況了?”
那小丫鬟本就不懂這些,隻是負責端水。
見禦千機抓住就問,又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搖頭做不可說狀。
得不到確切答案,禦千機更加的緊張了。
想著剛剛小丫鬟的搖頭,心下一慌,就要往屋內衝,卻被後麵的老管家拉住了。
“女子產房,不能進。”
禦千機以為老管家是為他考慮,他以前也聽過,說產房晦氣,男子慎入。
“我沒事。”
老管家一聽他的話,自然曉得他是誤會了,手上加了幾分力,抬額指了指產房。
禦千機雖然著急,但還有腦子,自然知道他說的意思,應該是對主子不好。
狠狠的歎了口氣,走到了一邊,心中將容徹罵了個遍。
負心漢,見色起意,不男人,不負責任等等不好的詞,盡數罵了一遍。
還別說,這樣下來,心裏舒服了很多。
再說容徹那邊,今日本該訓練騎兵,但卻早早的就心神不寧,心中忐忑的緊,無法,提前結束了訓練。
現在又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楚牧之見容徹今日有些異常,以為他不舒服,開口問道:“是不是前幾日染了風寒?”
容徹卻搖了搖頭,他心裏實在是慌得緊。
“最近,有清染的消息嗎?”
楚牧之見容徹問的認真,最近他又加派了些人手,卻依然沒有蘇清染的半點消息。
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還沒有。”
容徹未再說什麼,轉身朝書房走去,他現在需要靜一靜。
鋪開宣紙,研磨作畫,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一朵朵寒梅在紙上暈染開來。
正欲畫出那朵枝頭最盛的花骨朵,卻心猛的一顫,大片的墨跡滴在紙上,成了一團汙漬。
而藏劍山莊,禦千機在外麵實在堅持不住了,眼見著已經近半個時辰了。
正欲進去看個究竟,就聽的屋內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格外的響亮。
忙奔至房門口,就見小丫鬟走了出來,笑盈盈的說道:“恭喜,母子平安!”
禦千機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大石轟然落下,仿佛抽盡了全身的力氣,靠著一旁的柱子站了很久。
看著進進出出的丫鬟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禦千機不自覺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無極也累的忌葷八素,頭眩暈的很,但還是想看一看這個新出聲的小生命。
他和容徹愛情的結晶。
見無極已經被千麵整理好,一旁的小丫鬟很是有眼力,抱過包好生的孩子,送到了無極身旁。
“主子,這是小主子,男孩。”千麵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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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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