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冥出現的時候,是敲了門的。
“主子,冥能進來嗎?”冥的聲音依舊冰冷,但卻帶著恭敬。
“進來吧。”容徹看了眼,突然鑽出自己懷抱的無極,清冷的開口。
冥緩步行了進來,見沒有不妥,才放下心來。
“主子,主母。”冥開口道。
無極則被這句突然來的主母,弄的一陣不適應。反倒是容徹,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冥恭敬的彙報著,“趙祁現在,住在離皇宮不遠的一處莊子裏,莊子上守衛甚密。”
“就這些?”容徹一如既往,清冷的聲線。
冥接著說道,“這幾日的查訪,趙祁的莊子,每隔三日,要送進一批女童。”
“女童,後來呢?”容徹微微擰眉。
“未見有活人出來。”冥依舊冰冷。
無極此時卻忽然想起來,那日蘇清染說說過的話,“他是在用,處子之血來治病。”
“當真?”容徹有些汗顏,這得多少無辜的性命遭牽連。
無極若有所思的開口,“最為純淨的莫過於處子之血,趙祁可能是患了奇症,需要處子之血來緩解,或者來解毒。”
容徹聽到原因,眼神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陰毒。”
冥看著容徹的反應,接著說道:“冥無能,不能確定母蠱在不在莊內。”
主要是,母蠱真的太小,寄體有太過尋常,很難分辨。
無極聽此,忽然問道,“莊內是否有南疆人?”
冥搖了搖頭,“莊內進出的,都是一些雜役,沒見到特別的人。”
無極淡淡的點了點頭,忽然看向容徹,“你說,趙祁會不會將這些人,放到了其他地方。”
畢竟,趙祁的狡兔三窟,他們還是見識過的。
“嗯,有可能。”容徹沉思著,微微的點了點頭,隻是,這地方,又在哪呢?
“趙祁為何來雍涼?”無極這個問題還不知道,他們來時太過匆忙。
“起初趙祁是和溫衡在一處,但上個月,突然間就回到了京城,皇宮內也未傳出什麼消息。”冥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段時間,晉國的皇宮,一改以前的風格,消息變得異常保密,不知道是否與趙祁有關。
容徹聽此,若有所思。
“你先去調查一下,趙祁除了莊子,還經常去哪裏?”容徹淡淡的分析道。
無極也若有所思,“現在,趙祁應該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否則,不會不親自去京城坐鎮。
“又是因為什麼呢?”容徹若有所思。
無極忽然想到,“再不,我聯係顧淮安?”
這位晉國的太子,自從京城一別,還真的沒再見過。
此話一出,卻立刻遭到了容徹的否定,“不?行,太危險了。”
現在,還不知道,顧淮安是敵是友。
冥聽到此處,忙的開口道:“顧靈韻在趙祁手上。”
“此事當真?”無極忙問道。
“千真萬確。”冥一絲不苟的回答。
容徹聽此,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此時,他們定是已經沆瀣一氣了。”
無極聽後,卻有些不同的看法。
印象中的顧淮安,不是那種趨利避害,罔顧情誼之人。
還有,趙祁放棄與顧靈韻大婚,選擇提議攻打晉國。不管是國仇還是家恨,按理來說,顧淮安都不會和趙祁站在一處。
現在,皇城又戒備森嚴,一點消息也不透露,無極反倒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