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試著找過她父王所在的大陸了,可是任由她將這兒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當年回去的路,而她的家人似乎也沒有來找她,可能是以為她已經死了吧。
現在,她有錢有勢,用了四年的時間,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地下王朝,可是為何她還是覺得如此落寞?還是這麼沒有安全感?
現在的傾一,不怕黑了,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克服了對黑暗的恐懼,可是心裏的黑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
傾一從旁邊拿出了琴,坐在桌前,閉上了雙眼,彈奏著她最喜歡的那首曲子,一首如怨如訴,讓人心生淒涼的曲子。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房間的門,竟再次被踹了開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拿著一個酒壺,正對著她一臉賤笑,口齒不清的喊著,“美人~!”
傾一蹙了蹙眉,這男人看起來醉醺醺的,但其實他的雙目透著精明和色意,根本就是在裝醉!
這種人怎麼放進來的?看來她真的該去換一群守門的人了。
“美人,來陪本公子玩玩嘛~!”那男人說著,就故意“搖搖晃晃”的朝傾一撲了過去。
傾一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現在的她想殺人,易如反掌,隻是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髒了自己的醉青樓。
那男人見傾一站著不動,光是那曼妙的身材,就讓他一陣口幹舌燥,精蟲上腦,裝醉的朝傾一就飛撲了過去……
然而,就在傾一蹙眉,極度不悅之際,那男人的身子卻如破爛般,飛射而出,嘭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鮮血濺了一地。
傾一嫌棄的瞅了那兒一眼,她不想動手,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房間。
這又是誰?如此多管閑事!
今日,她的房間是怎麼了?
怎麼誰都能進來?
她設下的重重關卡,難道都是放著做擺設的?
“笑笑,是……是你嗎?”傾一正蹙眉不滿,轉身朝那出手之人看去時,耳邊就聽到了一道聲音,很熟悉,還帶著一絲疲憊而性感的沙啞。
傾一的心不自覺的跳動了兩下,即使忘記了自己是誰,她也不會忘記這聲音的主人。
她轉過了頭,一抹金黃盛滿了她的雙眸,一如既往的高貴、璀璨。
當她看到魏淩絕那張風塵仆仆帶著疲憊的臉龐時,心裏五味雜陳,竟不知是責怪魏淩絕好,還是高興他來了好。
而魏淩絕在連續趕了整整十三天的路之後,又和傾一門外的人一場惡鬥之後,此時終於忍不住,“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叔——!”傾一本來是想罵魏淩絕一頓,或者幹脆不理他的,可是看到他倒地的那一瞬間,她的一顆心,還是提起來了,驚慌失措的跑了過去,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而魏淩絕在極度疲憊和饑餓下,身心一下子的放鬆,這才讓他昏厥了過去。
傾一又是掐人中,又是點穴的替魏淩絕檢查了一遍,確定他隻是累暈了過去,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到深刻在腦海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