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現殿內多了許多東西,妙平一臉擔憂的說,“這是地泰宮一早就送過來的,說是見娘娘帶進宮的東西不多,怕娘娘不夠用。”
“王妃變成皇後,性子都大方了!”妙安笑說。
秦雲頤仔細瞧過了這些東西,樣樣都是精品,如果都是皇後庫房所出,那可真是下血本了。
隻這又是為何呢?
不到中午,地泰宮那邊又送過來兩撥東西,妙平拱手問女官,“可是宮裏各處都有?”
“貴妃娘娘這自然是不能怠慢。”女官說。
“娘娘,奴婢瞧著怎麼有些不對勁啊。”妙安如是說,“瞧皇後這架勢,像是要把地泰宮搬到榮華宮一樣。”
秦雲頤冷笑一聲,“她若是真實心誠意來送東西給我添置,我這個秦字就倒過來寫。”
隨即看著東西皺眉,“我也不敢收她這些東西。既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那就先避過去。”
“你們把這些東西分一分,宮內所有嬪妃處,還有大公主那,都要送過去,說是皇後娘娘賞給我的,我不好專美,分給大家同樂。”
“我去天清宮。”
齊樅汶正在看折子,聽傳貴妃來了就放下折子,“你個黏人精,怎麼又來了?”
秦雲頤行禮後走到陛下身邊,“我才來兩次,陛下就煩我啦。”
“不是煩你。”齊樅汶說,“朕要守心孝,雖除孝服,不進女色,你總往朕這來,旁人就要懷疑我的誠心。”剛剛看的折子還在說貴妃悖禮。
“又做不得什麼,就是見見麵也不行嗎?”秦雲頤勾著齊樅汶的袖口說。“我想見陛下,想的心口都疼了。”
“朕聞聞,是不是早起吃了蜜,小嘴這麼甜?”齊樅汶笑說。
“不和陛下說笑。”秦雲頤說,“昨天陛下讓我從崇天門進來,我高興過後又有些不安,陛下對我太好了,我如何才能能報答陛下,想了一晚上,幹脆我替陛下去太廟伺奉先祖,為陛下祈福吧。”
齊樅汶奇怪的看她,“朕記得,你素來不喜歡這些的。”
“那有什麼辦法呢。”秦雲頤故意歎氣說,“我想見陛下,陛下不想見我,那隻能遠遠的隔開,等陛下想見我的時候,再見麵。”
“朕一句說笑你也要當真,聽意思你想要去太廟直到孝期結束嗎?”齊樅汶驚訝道,“太廟說著好聽,可不是能舒服待著的地方。”
“為了陛下,我能適應的。”秦雲頤說。
“朕說要替父皇守足三年孝,但是朝臣們必是不會肯的,但朕決意,一定要守足一年的,你能忍那麼長的時間?”齊樅汶說,“你沒去過太廟,不知道太廟除了蒲團,座椅凳一概沒有,要祈福,還必須手抄經書,隻能有一個宮人跟著,晚上睡覺也是硬邦邦冷清清,你就不怕?”
“怕也要去。”秦雲頤輕聲說,“陛下昨日讓我從崇天門進宮,想必承受了不少壓力,旁人如何說我我都不在意,卻不希望他們誤會陛下是貪圖美色的淺薄之人。”
“再說我替陛下去太廟祈福,也是替陛下盡孝,而且我也有我的小心思,天天見著陛下,這孝可難忍的很。”
齊樅汶捏她的臉,“調皮。”
但是他略一思索,也覺得對自己的抵抗力沒什麼信心,短時間自然可以忍受,要一年看著她卻不能親近,也是非人的折磨。
“我這個皇帝算是撿漏當上的。”齊樅汶吐槽說,一個沒留神沒說朕,換成從前輕鬆的口吻,“所以非要在登基後做足孝順的名聲,日後才好行事,我原本想著隻苦了自己一個就行,沒想到還要委屈你。”
“我不委屈。”秦雲頤說,“我知道陛下守孝心誠,所以我去太廟一點都不擔心。”
“還有,陛下才不是撿漏才當的皇帝。”
秦雲頤捧著他的臉說,“先帝兒子眾多,所以死了一批,圈了一批,還剩下一批,陛下在這其中不居長,母妃身世不顯,被先帝選中為承繼之君,都是因為陛下是有賢德和才能的人。”
“就你會哄我。”齊樅汶和她鼻尖對鼻尖的說,“但是太廟太苦了,你要容我再想想。”
秦雲頤回了榮華宮,讓妙平閉門守宮,妙安跟她一起去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