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槍再次回到王伯手中,眼前第一梯隊的軍士盡皆身死,王伯冰冷的目光下催馬前行,而後再次站定,此時麵前的軍士們已經瑟瑟發抖、即便號角連連、戰鼓震也無法將他們穩住。
就在這時,方才身死的軍士所在的區域,不知從何處飄蕩來越來越多的靈魂體,於此同時一個個身著鎧甲的骷髏也從地下鑽了出來,他們有的拿著長槍,有的手握弓箭,有的帶著刀盾。
靈魂體開始尋找可以相融的軀體,然而隻有少數發生了變化,形成了真正的亡靈。
“你們也是帝國將士,豈可自相殘殺!”
王伯就冷冷的看著一個個亡靈的誕生,對他而言這些亡靈意念不通,根本無法過多的融合,完全算不得威脅,此時為首的新生亡靈拿著手中的大刀指著他斥責道。
“我等的死,誰又關心過!”
王伯言談中從他的身體內分化出一個騎馬持槍的將士,直接將斥責的亡靈斬殺,黑暗元素攻擊下直接抹殺了靈魂,融於一體的數個白骨也瞬間化作黑煙。
王伯的目光掃向中軍大營外站著的一名披甲老者,他完全可以一擊將其擊殺,但是他不會那般做,因為此番他要的不僅僅是那個人的命,更是要洗刷當年三千鐵騎背了數十年的冤屈,他要逼那人認錯,向他們懺悔,為曾經的罪名平反!
遙望著已經成為帝國大將軍的仇人,王伯凝聚的怨念驟然間更加暴動,龐大的身軀上出現密密麻麻麵目猙獰的頭顱,憑什麼這樣的人還能被帝國重用。
“大將軍,再不想辦法怕是會全軍潰逃的!”
此地邊境的大將軍名叫廖楚,此時的他神情凝重,從盔甲的樣式來看無疑是赤炎國的亡靈,同時方才的對話似乎表露出來此次的目的。
廖楚邁步走了出去,他必須要詢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廖楚的出現,王伯暴動的身軀歸於平靜,神色露出一抹嘲諷,數十年積壓的怨念時刻準備著對眼前這個仇人進行怒斥與懲罰。
“你們也是帝**人,何故如此?”
廖楚已然六十歲,現今也是赤炎國一方鎮邊將軍,即便他能夠感覺到強大的威壓讓他想要跪下,但是他悄悄的將一把匕首我在手心,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威壓下保持冷靜。
作為帝國的大將軍,他的跪拜豈可這般隨意。
王伯直接弓著身子看向地上渺如蟻的廖楚,作為亡靈他沒有呼吸,否則怕是一個呼吸就能把廖楚吹飛,一張巨大的麵孔將廖楚覆蓋,此時的廖楚更是緊緊的握著刀刃,他能感受到刀刃已經在手指的骨頭上摩擦。
巨大的威壓下讓他頭痛欲裂,但是他不能屈服,他是帝國的將軍,關乎帝國的榮耀。
“你在逃避當年的罪責嗎?裝作不知所以就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王伯在低沉的話語中緩緩凝聚了軀體,變得和廖楚一般高低,戰馬也隨之消失,他的周身被黑色的怨念纏繞,如同深處黑煙當中。
“我來提醒提醒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烈焰軍嗎?”
王伯伸手掐住廖楚的喉嚨,將其緩緩的提起,他猙獰的麵孔帶著沉寂已久不得疏放的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