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傑斯說......”
“我從小的時候就一直在米國長大,後來被帶回傅家罷了。”
傅淮琛的聲音極淡,透著隱約的荒涼和冷漠,讓薑綰覺得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她沒再問,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她可以隨意詢問他過去的地步。
困意漸漸襲來,還沒等她看一眼時間,就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舒服的睡著在沙發裏了。
這裏是樂心,是她心中的音樂聖地,傅淮琛帶她來的,他是她的老板,她現在很安心。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薑綰安靜的睡著了,粉嫩的唇瓣掛著一個淺淺的弧度,隻是眉心還蹙著,顯得人有些疲憊。
她還帶著池煙的妝容,本來就小的臉被散開的秀發遮住了一小半,讓她看起來更瘦,更讓人憐惜,隻有傅淮琛知道,她可憐軟糯的外表下,是一個堅韌的,驕傲的靈魂。
傅淮琛看著她,又喝了一口檸檬水。
米國......那是他少年時代的一場噩夢。
“嘖嘖嘖......人都睡著了,別看了,我說,我今天來可不是來吃狗糧的,真沒想到傅爺你也會看著一個女人看的精神恍惚的,看來,你是認真了?”
身旁,秦屹洲的指縫夾著一根香煙,聲音低壓,他不怕吵醒了薑綰,他怕的是吵醒薑綰後,傅淮琛會轉身做掉自己。
傅淮琛微薄的菱唇輕輕一抿,整個人便恢複了平日的森然冷漠,他盯著秦屹洲的手,眼神冰冷。
“哎,你看我幹嘛我說錯了嗎?”秦屹洲被盯得心裏一陣發毛,笑嘻嘻的問。
“抽煙出去抽。”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出去抽煙,不要熏到薑綰。
秦屹洲:......
“傅淮琛你是人嗎!你摸一摸自己的良心說說看,你是人嗎你?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說過我才是你唯一的寶貝,現在呢,有了她,我抽煙你都不讓了嗎!男人就是這樣,始亂終棄,喜新厭舊,常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
秦屹洲低聲的喊叫著,他生的妖冶魅惑,隨隨便便一望過去就是泫然欲泣的美人模樣,看著傅淮琛越來越沉的臉色,他整個人的臉都憋笑別的扭曲了。
“你給我滾蛋!”傅淮琛壓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額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周身冒著森森的寒氣。
“我不滾!”秦屹洲得寸進尺的靠近傅淮琛,拉住他一隻胳膊,故意眨著眼睛嚶嚶嚶。
“你們一個兩個的,天天就知道讓我滾,你滾一個試試啊,我這麼大個人,長得又這麼帥,還這麼長的腿,我咋滾啊!”
傅淮琛:......
他後挪兩步,準備把秦屹洲扔出去,後者不依不饒,整個人都掛到了他的身上。
傑斯看都沒看這倆人,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
“你們......在,幹嘛?”
薑綰沒睡太沉,隻感覺耳邊響著嘈雜的聲音。
一睜眼,就看見秦屹洲整個人像是一隻大型的樹袋熊一樣抓著傅淮琛,他本來生的就美豔似妖孽,還紅著桃花睛,殷紅的唇一張一合的說些什麼,薑綰模模糊糊的也沒聽輕,好像在說......
傅淮琛,是個負心漢?
他們豪門世家,這麼刺激的嗎!?
薑綰剛醒,整個人都蒙蒙的,一雙眼睛睜的很圓,眼裏是濕漉漉的迷茫,許久,意識回神,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巴。
腦海裏一下子就浮現出宋唯溪跟她說過的話,她說,她懷疑他們老板是個gay......
傅淮琛一直冷著臉,雖然滿臉不爽,也沒有把他推開,看的薑綰的眼中升起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不行,憋住。
收——
“咳咳咳,我什麼也沒看見,嗯,你們繼續。”薑綰低聲說道,仰頭望天,一副我在哪我是誰的茫然表情,仿佛看不見眼前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