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墨辰郗將袖中的玉佩緩緩掏出來,遞給了高離皇,“不知高離皇可知此玉佩是何人的?本王看著玉佩材質是皇室中人才能持有的。”
高離皇眉頭緊皺,洛千挽看他神情便知高離皇心中已有此玉佩所持者為誰了。
一旁的高樵自然在看到那個玉佩的一瞬間就開始緊張起來,那玉佩自然是熟悉不過,因為那個玉佩是誰他的。
高樵在心中暗自誹腹,究竟是哪個愚蠢的下屬把玉佩弄掉了,這下好了,若是父皇不給他麵子當場拆穿,那他便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本來他從一開始在路上安排刺客就是為了阻礙墨辰郗前來,這樣高赫的任務就無法完成,那麼高赫就不可能有機會選為太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墨辰郗竟一路殺進了高離國。
昨日是他最後的機會,也失手。
失手也就算了,那群笨蛋竟然還將玉佩留下成了他們的把柄。
背裏已經滲出無數的汗水,腳趾頭也緊緊抓住鞋底。
若是等會兒父皇問道,他就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便是。
高離皇青筋凸起,可見他多麼的憤怒,這個玉佩他怎不知是何人的,這可是他的親兒子高樵的。
一把將玉佩摔在地上,“高樵!你給朕解釋一下!”
嗬,果然。洛千挽和墨辰郗心中皆是得意一笑。
在知道高離國的五皇子之後,他們就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高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皇,當真是如此的不給他麵子,當著外人也是不留一點情麵。
被高離皇的威懾力一嚇,高樵顫顫巍巍跪在了地上,就連話也說得不利索,“父……父皇,兒臣不知。”
“你騙人!你眼神飄忽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希望自己不會暴露,你身體顫抖就已經充分證明你內心的恐懼,若是你心中沒鬼,又怎會如此。”
“你不過是個女人!”高樵心中恐懼,在洛千挽的刺激下,恐懼便轉換成了憤怒,想將注意力轉到洛千挽是個女人,沒資格插嘴的話題上。
可洛千挽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也沒有辯駁女人又如何的話題,反而是繼續討論刺客的問題。
“高離皇,他右手指頭摳地板,是為了減輕內心負擔,咬嘴唇是一個人內心緊張後的下意識動作,我猜他若想反駁,必會站起身來怒目圓睜並且手指著我,因為這是被發現秘密後,下意識的行為。”
話音剛落,眾人皆看向高樵,一語驚人,果真如同洛千挽說的那樣,高樵現在全身的動作都被洛千挽說得分毫不差。
“你,血口噴人!這明明是一個正常人在刺激下都會有的!”
高樵的臉已經扭曲,就如同地獄中的惡鬼,讓人嫌棄。
“正因為是個正常人才會有的動作,所以更能體現你的做賊心虛!”
洛千挽也是回答的義正言辭,和她一個心理學家辯駁,豈不是太嫩了點兒?
“你!”
“夠了!”高離皇實在是丟不起臉,開口結束了這個鬧劇,“高樵!你實在讓朕失望,下去領罰,禁閉三月,這個太子你也不要想了!”
“父皇,我……”
“滾!”
“是。”高樵作揖離去。
聽到高離皇的一個“滾”,就知高離皇氣的不輕。
隻聽他長歎一口氣,便知,他對高樵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