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國都喜氣洋洋的,但是墨辰郗他們三個的臉上根本揚不起笑臉。
不知情的大臣們還高高興興的喝酒吃肉向墨辰逸他們慶祝這件事,說這是好事兒,翎安郡主給他們生了小皇子,以後白月國就會有些顧忌了。
然而墨辰逸隻是笑笑,裝作開心的樣子和他們交談。
洛千挽看著這一切,心裏也是為墨辰逸感到頗為無奈。
這就是帝王,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要故作堅強,沒有人體諒,做得不好就是天下人的辱罵還有造反。
做得好,百姓們安居樂業就會誇這帝王聖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帝王心裏是否有什麼哀愁。
“慘啊。”洛千挽隻能冒出這樣一句感歎去評價這些人。
“什麼慘?”冷不防有人回答她的話,她被嚇得身子一愣,回頭一看竟然是白翟霄。
他端著酒杯,臉上泛著微紅,可能是多喝了幾杯,雖然身上有著酒氣,洛千挽卻並不覺得難聞,還有些甜甜的,混合著白翟霄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白日總是刮起微風,洛千挽的頭發被吹得有些淩亂,白翟霄的手不自覺的去給她攏上。
他的指尖碰上洛千挽鬢角的一瞬間,微涼的溫度傳進洛千挽的感官係統讓她身子怔住,無法動彈。
兩人眼睛對視,覺得彼此相識,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讓彼此都走了神。
洛千挽率先清醒過來,向後退了幾步遠離白翟霄的手,又看向四周,還好,墨辰郗不在。
要是他在,恐怕又要吃醋了。
“太子殿下,您越矩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聽到洛千挽的話才木楞收回,“失禮了。”
他的心空空的,他對洛千挽似乎有著妹妹一樣親切的熟悉感,但是又似乎哪裏出了問題,覺得怪怪的。
他想寵洛千挽,把她如視珍寶一般對待,想要藏起來不讓別人窺視。
“太子殿下,你們何時回白月國。”
“後天。”他頓了頓,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繼續說道:“你問這個作甚?”
“就是想問問你們隊伍裏願不願意多加一人。”
洛千挽說的平淡卻讓白翟霄裏泛起了漣漪,這人沒事兒跟他們一起回白月國幹嘛。
難道她就不怕就丟了小命?她可還是忘了他們其實還是敵對關係。
“九王爺同你一起?”
他覺得自己這話就像是說起來鬧著玩兒似的,自打他見洛千挽的第一眼開始,接下來的每一次見麵她和墨辰郗幾乎都是形影不離在一起的。
這一次要去白月國想必墨辰郗也是要一同前去的。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不禁皺起來,心裏堵堵的有股氣在那裏。
但洛千挽卻出乎意料對他說:“不,這一次墨辰郗不和我一起。”
他死都不會想到這一次洛千挽會單獨和他們前去白月國,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竊喜。
這種情緒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他記得上一次出現這種情緒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前了。
那時候他的妹妹白翟秋還在,母妃給他繡了一個荷包,白翟秋沒有他可開心了,每次看到白翟秋那個不是母妃親手縫製的荷包,他都會偷偷的笑。
但後來妹妹告訴他,那個荷包是母妃親手做的,他可是當時鬱悶了好幾天沒和母妃說話。
母妃哄他開心連續做了半個月的桂花蓮子糕。
因為妹妹對蓮子過敏吃不了,隻能眼巴巴看著他吃,於是當時他心情一好就原諒母妃了。
長大以後回想起這些事都覺得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可笑。
現在他用的荷包都是他母妃做的那個,不過因為時間長了繡的花紋都破損了許多,讓人也補過但是覺得沒有以前的感覺,便還是讓它恢複原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