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離皇著急得身體前傾,一隻手死死抓著龍椅的一方,神情有些激動。
可見高離皇對這件事的在意程度。
洛千挽看了看一旁的高樵,然後鞠躬說道:“就是他,高離國的五皇子。”
“洛姑娘,你有證據?”
“那是自然的,既然我來揭發罪行肯定是帶了證據前來的。”
洛千挽走上前,走到高樵的身邊,把他的手提起來,撩開他的衣服,一條半好未好的傷口正在上麵猙獰的掛著。
“這條傷痕是梁將軍在邊疆駐守時,他去向梁將軍挑撥和墨緣國的關係時,梁將軍所傷的。”
“好啊!逆子,你竟然敢挑撥墨緣國裏的事情,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頓了頓卻發現事情有點兒混亂,又轉頭對洛千挽問道:“這件事和梓晴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洛千挽抿嘴一笑,回道:“既然我說了這些事情,必定有些關聯,因為今日說的五皇子的罪行可不止一件。”
高樵渾身無力癱軟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雙眼無神,一語不發。
他也不是自願的,也是被別人唆使的啊。雖然到了最後也因為誘惑變成了自願。
他這樣肯定玩兒完了,父皇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挑撥別人內訌的小人,而他正觸犯了這個禁忌。
早知道當初那麼快就會被揭發,他就不會答應那個人的要求了。
本來因為自己沒有太子之位心裏很不舒服,結果那人給的條件太過誘人,被蒙蔽了眼睛的他就答應了。
早知道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那個人。
他本以為能夠瞞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洛千挽,上一次就是栽在她的手裏,而這一次還是因為她。
想要因為梁修挑起墨緣國內的內訌戰爭,然後其他國家趁亂去攻打墨緣國,再然後他們高離國就坐收漁翁之利,這是那個人告訴他的。
他本想著若是打下墨緣國,父皇就會很高興就會青睞於他,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事與願違。
那個人簡直就是把自己徹底推向了深淵,萬劫不複,父皇肯定會讓他五馬分屍的。
墨緣國和高離國是合作關係,可他身為高離國的皇子,不但不去維護反而還去進行挑撥,父皇怎麼會忍受他這種逆天行為。
果然高離皇氣得不行,嘴邊的胡子也因為呼吸過於急促變得一抖一抖的,眉頭緊皺,看著高樵,“對於這件事你還有要說的嗎!”
“兒臣,沒有做過這件事啊!”
他還是想掙紮一把,說什麼都不可以再栽在洛千挽的手裏第二次了。
洛千挽輕笑一聲,看著高樵,都到這種時候還想掙紮,莫不是太生命力旺盛了一些,隻不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會讓他這番躁動。
可沒有她看不出來的微動作。
“高離皇,五皇子他說話突然理直氣壯,這明顯是在給自己信心,在自我意識上蒙蔽自己認為自己能夠把您胡弄過去。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眉頭中央隻留半寸距離,尾尖卻在揚起,眼神一直死死盯著地板是為了避免與您對視,然後心虛。若是一個人心裏真正的不害怕,是不可能害怕一個人的眼睛的。”
比如她這樣,說話真正的理直氣壯就算是在皇上麵前她也能夠直言不諱。
高離皇氣得拍向了龍椅,大聲喝道:“高樵,你身為朕的兒子,不為國家著想,一天到晚幹些鬼事情!本以為你被禁閉了幾個月能夠有所改變,而你現在卻變本加厲!實在令朕寒心!朕真的是留不得你,來人!把他押下去!”
“父皇,不要啊!”高樵麵露恐懼之色,他是一個膽小怕事之徒,他可是最怕死的。
“高離皇,且慢,現在還不得將五皇子押下去。”洛千挽出聲製止,高樵和高離皇都是不解的看著她。
高離皇在想,這丫頭說這一些不就是想讓他懲罰高樵,為何現在他要把高樵押下去,卻被她製止?
而高樵心中更是不解,這女人為何突然讓牠留下,不可能是為他求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