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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鍵離去後,沈清辭給廖林君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方的環境有些嘈雜。
廖林君:“下課了?”
沈清辭:“嗯,他剛走。”
廖林君那邊安靜了下來,聽起來像是去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怎麼樣,曲子定好了嗎?”
沈清辭:“沒有,今天聽了聽他的葬禮進行曲,修飾的太厲害,我讓他回去再找找感覺。”
片刻。
廖林君:“你說他了?”
沈清辭一笑:“沒有,就是給他指出了一些問題,看看下節課他的感覺如何。”
“這首曲子確實有些麻煩,你知道的,我希望他選第三號。”
廖林君:“他壓力很大嗎?”
沈清辭想了想,“感覺還好,不過看的出他最近有點浮躁。”
廖林君:“不如讓他放一放,最近先別練肖邦了?”
沈清辭:“不行,沒多少時間了,瑪祖卡還沒定。”
廖林君:“那你打算讓他什麼時候來找我?”
沈清辭:“下個月吧,等曲目提交上去,我打算讓他去見見老院長。”
廖林君:“知道了。”
沈清辭:“行了,你繼續忙吧,忙完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沈清辭來到鋼琴前坐了下來。
片刻,他彈起了葬禮進行曲。
細細一聽,同樣的和弦,確實與秦鍵演奏的全然不同。
...
次日一早,秦鍵難得的沒有直接去琴房。
和三個舍友一起吃了頓早飯,接著上了一節曲式分析課。
下課之後他才去往琴房,從教學樓出來,他碰到了同樣準備去練琴的夏樹。
兩人打了聲招呼,結伴一同向琴房樓的方向走去。
“師哥,你的比賽曲目定好了嗎?”
路上,夏樹問向秦鍵。
秦鍵搖頭:“還沒有,你呢?”
夏樹一歎:“哎。”
秦鍵見狀:“怎麼?”
夏樹撇了撇嘴,有些泄氣的訴苦道:“我很發愁,不知道該選哪一首敘事曲,我想彈第二首敘事曲,但是沈老師說我的第四敘事曲彈的更好,我也問過十井老師,十井老師說他很喜歡我彈的第一敘事曲,但是他又讓我聽沈老師的,好奔潰~”
秦鍵無語,沒想到夏樹的情況比自己還複雜,看來大家在這個選曲環節都不太好過啊。
笑了笑,他安慰道:“不用著急,我估計不少選手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有二十天,時間還有。”
“也是,隻能如此了。”夏樹歎了歎,“師哥呢,哪裏不順利?”
秦鍵:“奏鳴曲還沒選好。”
片刻,他接著說道:“哎夏樹,你的奏鳴曲選了哪一首。”
“降b小調。”說到奏鳴曲夏樹聲音聽起來又恢複了一點元氣的感覺,“奏鳴曲是我還沒有收到郵件前就定好的,當時我還和十井老師在電話裏講如果我能堅持到第三輪,我一定要彈這首奏鳴曲,沈老師那裏我也通過了!”
秦鍵能理解夏樹的這種心情,就像他想在第一輪彈牧童短笛,那是一種迫切,秦鍵沒有問夏樹是否喜歡這首奏鳴曲,他知道這種迫切已經超過了喜歡的程度。
“加油啊,夏樹。”秦鍵鼓勵道,“要相信自己能走到第三輪。”
夏樹一笑,“嗯呐,我會努力的,不過到時候你可能會被我打敗哦。”
“哈哈。”和夏樹聊了一路,秦鍵覺得自己的狀態好多了,連樓道裏交織在一起的雜亂旋律聽起來都充滿了一絲生機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