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養了一條鹿角蛇當靈寵？”白雲姝問。
“是啊！”
“嗬!”白雲姝笑了一下：“那倒是有意思。”
“的確挺有意思的。”青鸞點點頭說。
“我倒突然想起我父親說過的一句話。”白雲姝又說。
“什麼話？”李瓚問她。
“見靈獸而知其人。”白雲姝說。“意思是看靈獸是什麼樣子的，基本上就能斷定主人的性格修為。”
李瓚感覺這不是什麼好話，便沒有接口。
誰料，白雲姝那個丫鬟，名叫阿嬋的說：“小姐，這話可不能用在卓姑娘身上。”
“此話怎講？”白雲姝笑眯眯地問。
“鹿角蛇是公認最弱的靈獸，隻能撿其他靈獸吃剩下的殘食來吃，可謂弱而賤！若說看靈獸而知其人，豈不是說卓姑娘又弱又賤？”
此話一出，李瓚倒吸了一口涼氣，忙斥道：“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阿嬋被他嚇了一跳，慌忙跪了下去：“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該死！”
然而白雲姝卻不以為然地說：“表哥何必小題大做？阿嬋說錯了嗎？難道，鹿角蛇不是又弱又賤？”
李瓚動了動嘴，瞅瞅蕭衍的臉色，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卓姑娘，你該不會這麼小氣，因為一句無心之言而生氣吧？”白雲姝挑眉問青鸞。
青鸞“嗬嗬”笑了一下，專心地吃著菜，沒說話。
看在扇兒的份上，她忍著！
“話說，卓姑娘為什麼要養鹿角蛇當靈寵呢？”白雲姝見青鸞很好欺負的樣子，又問。
“它很聰明。”青鸞回答。
“聰明？”白雲姝用筷子夾起一片鹿角蛇肉來吃了：“有多聰明？”
青鸞說：“它能懂人言，通人性。”
“是嗎？那可稀奇得很。”白雲姝說。“我還從未見過懂人言的鹿角蛇呢！卓姑娘把它弄來，讓我開開眼界，如何？”
“是啊！”那阿嬋倒是活潑，又說上了：“如果把它殺來吃，不知道它會不會哭著求饒呢？”
青鸞瞪了她們一眼。
這一對主仆，一唱一和地嘲笑她和她的小可愛，倒是配合得很熟練。
那邊李瓚聽著，心髒一上一下的，當聽到阿嬋說要將小可愛殺來吃的時候，徹底崩不住了，“啪！”地一下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沉著臉說：“阿嬋，又亂說話！出去候著！不要進來了！”
這回，語氣頗重。
白雲姝見她表哥發怒，有些不敢說話了。
阿嬋隻得臉色難看地說了聲：“是。”然後往外走。
“慢著。”一個淡淡的，卻令人心裏一顫的聲音響起。
李瓚撫了撫額。
鹿角蛇要發飆了……
那阿嬋不明所以地停了下了腳步，看向蕭衍。
蕭衍手裏拿著個杯子轉來轉去，抬眼看向阿嬋：“你說……卓青鸞的鹿角蛇，又弱又賤？”
阿嬋不吭不卑地回答：“將軍，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卓姑娘，奴婢隻是說鹿角蛇。”
“你還想將她的鹿角蛇殺來吃？”
“奴婢隻是想看看，那鹿角蛇是不是真的如卓姑娘所言，能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