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羽臣安淩空而起,帶著道全的屍體向著城市的東側飛去。
在那個方向,有一座古老的城牆正高高地聳立著。不管天都城亂成什麼樣,都沒有人敢逾越這座牆。
因為深宮之中有著一位幾近可以獨步天下的將軍。
天機閣沒有給南宮力排名,因為他早已不屬於修仙界,但是他的實力足以和蜀山清虛一戰高下!
白氏賭坊之外,道門的子弟將戰場分割開來,白芷凝和洛清水她們隻能在外麵幹巴巴地看著,冰白色的牆壁上有著像雪花一般的美麗紋路,但也正是這紋路讓她們無法看清裏麵的動靜。
“嘿,你們天山派的弟子來天都是幹嘛的啊?”眼見看不見打架,白芷凝無聊至極,八卦地湊到洛清水耳邊,小聲地問她。
“唔。”洛清水認真想了一下,“我們是來執行機密任務的,至於是什麼任務,可不能告訴你!”
她一臉驕傲地模樣,為自己能夠出來執行任務而得意,她想勾起白芷凝的好奇心,讓她纏著自己追問,然後自己再裝作一副極不情願地樣子告訴她。
“切,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白芷凝白了她一眼,並不如她所願。
洛清水心中的幻想落空,自討了個沒趣,反而覺得無聊起來。
“好吧,我告訴你,我們的弟子啊,在這兒殺人了,我們是來帶他回去的。”洛清水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
她對人沒有防備之心,很容易就會輕信一個人,因此她覺得白芷凝是一個知心大姐姐。
“哦,殺人了?”白芷凝裝作吃驚的樣子。
“是啊。”洛清水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她對白芷凝的反應很滿意,繼續說道,“你可千萬別說出去,那弟子可是個殺人狂魔,當心被他聽見晚上去找你。”
白芷凝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白姑娘,你別聽清水妹妹胡說,她啊就是喜歡嚇唬人。”燕瑾瑜聽見了她們兩人的竊竊私語,也回過身來。
“我才沒有胡說,這些都是真的嘛!”洛清水撅起嘴來,故作可憐。
“不知道能否請問一下白小姐近兩日有沒有在天都城看見過除我們之外的天山派弟子,穿的是白色衣服。”燕瑾瑜突然在想,與其讓王子韓去問花清樓,不如問一問白家的千金。
白氏賭坊在天都城勢力浩大,遍布在城中的眼線也絕不會少。
“穿白衣的天山派弟子?”白芷凝想了想,“我也是今日才和你們一起進城的啊,怎麼知道前兩日的事呢?”
燕瑾瑜想想也是,他記起了白芷凝是在他們身後進城的,怎麼可能見過淩雲風呢?
“我是不知道,但是王總管應該知道。”正當燕瑾瑜自嘲之時,白芷凝突然又說話了。
“王總管?”
“就是之前領著你們的王通啊!”白芷凝四周望了一下,卻沒有見到王通的身影。
“不知白小姐能否帶著我們去尋找一下這位王總管。”燕瑾瑜懇切地問,既然現在他們與白司,王子韓走散了,還不如先自行行動,再去城門口與他們彙合。
更何況花清樓未必有這王通知道地多。
“可以啊!”白芷凝點點頭,她望著白擎東和眾人正緊張地盯著道門的大陣之內,向燕瑾瑜他們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躡手躡腳地帶著他們擠開人群溜了出去。
白氏賭坊,不知為何此處竟然空無一人,原本還人流湧動的門口突然一片寂靜,周圍的喧囂也全都消散,這廣闊的空間裏安靜到連一根銀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白司,徐坤和徐仙眼中所見,他們剛剛被人群衝散,就發現洛清水和燕瑾瑜他們與眾人群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白師兄。”徐坤有些害怕,身為兄長的他表現地比自己弟弟還要慫,站在兩人的身後。
“小心點,如果不出我所料,我們應該是中了幻術。”白司皺著眉,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劍上。
他的佩劍並非龍吟劍,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天山派弟子的佩劍。
因為慕雲棄認為,隻有天乾門的內門弟子才配得上這把劍。
三大長老旗下的內門弟子與天乾門的內門弟子,還是有著莫大的區別。
“幻術?為啥我們會中幻術?”徐坤還是不能理解。
“你是蠢嗎?有人施了幻術,我們當然就會中幻術。”徐仙忍無可忍,對著自己的師兄怒嗬了一聲。
“不是人。”聽過徐仙的叫罵後,白司輕輕搖了搖頭,他強大的感知力告訴他,補下這幻境的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