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鬆崖的靈氣極其充裕,堪比天清宮內的靈氣。但是天清宮並不是所有都能入內修煉的,因此這裏便是天山派的弟子修煉突破的地方。當年的顧清淩就是在這裏衝擊金仙巔峰的,隻不過他第一次沒有成功,直到第二次方才突破。
曆年來有無數弟子在這裏突破成功,有飛升的,步入金仙的,就連當年的司空逸也是在這裏突破到了玄仙。
這大長老司空逸在成為長老之前便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和慕雲飛和慕雲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同門師兄弟,在天山派的威望自然也不低,因此他也是慕雲棄眼中最礙眼的刺。
天鬆崖是一座山,又或者說它是一座山的山頂,放眼望去,遠處皆是山巒。
它是昆侖境內的另一座獨立的山脈,上麵沒有宮宇,也沒有任何的建築,隻有一片鬆林和瀑布,可以稱得上是風景宜人,山水秀麗的地方。
從高處而落的瀑布彙成一道小溪,汩汩地流淌著,湧入了一方淺淺的池塘。
天山地勢偏高,水至清則無魚,這方在高處的清塘裏也沒有魚。河底的石子兒清晰可見,色彩斑斕,秋日早晨的陽光照射在這方碧波蕩漾的池塘之上,有如一泉碎了的金色圓鏡。
此刻河邊的草地之上正坐著一個絕美的女子,穿著青色衣服。盡管微微閉著雙眼,眉眼和紅潤的雙唇都掩蓋不住她傾國傾城的美麗。
“呼!”她長舒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星光。
燕傾城從草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此刻的她感覺空氣是格外的清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和美好,泉水淌過的涓涓流水聲,甚至連每一道波紋漾開的漣漪,她都能聽到聲音。
“我竟然真的突破成功了!”燕傾城開心地大叫了一聲。
“師傅,師傅!”高興之餘燕傾城似乎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四周,想要和南宮權分享這個好消息。
可是她抬起頭的時候卻望見南宮權正在半山腰的一顆鬆樹上閉目小憩,於是她趕忙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了南宮權。
別看這小老兒平日裏不著邊際,一點都不靠譜。但是這三日裏他說到做到,對燕傾城可謂是無微不至,一直帶著她在這天鬆崖修煉,起早貪黑。否則這燕傾城也不可能三日就突破到了金丹,所以燕傾城想讓師傅多休息一會兒。
突然,身後的草垛裏有稀裏嘩啦的雜音,好像有什麼動物在裏麵。
可是昆侖境內連鳥兒都沒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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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有動物呢?
“是誰在那裏!”燕傾城衝著草垛輕聲喊道,心中還有些生氣,因為誰都不喜歡被人偷窺。
草垛裏的動靜瞬間停了下來,仿佛剛剛的騷亂隻是燕傾城的一個錯覺。
可是下一秒,一個青衣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不,與其說他是一個男子,倒不如說他是一個男孩兒。
因為他實在太年輕了,幾乎和二十歲的燕傾城一樣大。四肢修長,眉清目秀。盡管是在偷看,但是他的神態依舊從容溫和,腰間別著一把羽扇,乍看之下仿佛一名飽讀詩書的秀才。他的目光清澈明亮,溫文爾雅,讓原本還在生氣的燕傾城都不忍再發脾氣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燕傾城歪著頭打量著麵前的青衣男子,冷不丁問道。
青衣男子的嘴角緩緩揚起一絲溫柔的笑,此刻的他與之前在萬妖穀的樣子完全不同。
如果說那時的他是一個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公子,那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見到自己愛人的少年,滿眼裏都是柔情。
我們隻是……見過嗎?道川的心底微微漾起一絲漣漪,那時一種淡淡的失落。
曾幾何時,他們的關係是那麼的親密,可是這一切,燕傾城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