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得到長老的允許私自下山,違反了天山派不準私自外出的條令,理應逐出師門。”
“啥,蘿卜頭,你是逃出來的啊!”洛清水著實被嚇了一跳,可憐巴巴地盯著兩位青衣弟子。
羅天陽無聲地笑笑,事以至此,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兩位師兄哥哥,蘿卜頭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不小心滾下山的,你們能不能不要趕他走啊!”
洛清水用著近乎撒嬌的口吻,死乞白賴地說著傻話,兩個青衣弟子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麼,暗地裏卻全憋著笑意。
“我們說的是本該逐出師門,但掌門姑念你是初犯,因此罰你打掃天山派的練武場一個月,你可有什麼異議?”兩位師兄收斂了好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聽到懲罰的時候,羅天陽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很大的懲罰,卻沒想到慕雲棄隻是罰他打掃衛生而已。
“弟子領命!”羅天陽深深地鞠了一躬。
“尤其是再過七天就是內門弟子的選拔大事了,你可一定要把這練武場好好清洗一番,可別耽擱了大事。”兩個青衣弟子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
其實慕雲棄並不是心慈手軟手軟了,而是這件事牽扯到了顧清淩,讓他不得不對羅天陽網開一麵。
至少現在的顧清淩還是他的掌上明珠,要是追究羅天陽下山之事,那他還得追究兩位守門弟子的責任,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在地坤們弟子們的心中形象本就不好,倒不如放羅天陽一馬了。
燕瑾瑜洛清水和羅天陽三人各自歡喜,和淩雲風拜別之後回了各自的房間內。
淩雲風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
他在天山派呆的時間不多,所有的行禮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個小小的包袱,等到白司向慕雲棄他們彙報完,也就是他該走的時候了。
望著窗外走過的弟子,和遠處的歡笑聲,他的心裏湧現出強烈的不舍。可他還是要走,如果他不走,就連最珍貴的家人都要失去了。
謫仙城,羅刹堂。
黑色的大門緊閉著,凹凸不平的黑色石門上雕刻著古老而猙獰的圖案。那是一副人間煉獄,有魔龍,有長著犄角的怪物,還有白骨,老人和小孩兒。
此刻這扇封閉的大門裏正傳來淒厲的嚎叫聲,像是有人正在被鞭打折磨。
千間城在地上翻滾著,被無數的黑鴉啄食著身上的皮肉。那感覺真是叫人痛不欲生,千間城不敢還手,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撕咬著自己。
終於,高座之上的黑袍男子揮了揮衣袖。那些凶戾的烏鴉就像是接到了指令一樣,化成了無數的黑煙在大廳裏散開。
這居然是用魔氣化成的動物!
“堂主,堂主,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小人以後一定為羅刹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千間城跪在地上,匍匐前行著,渾身都是黑色的鮮血在肆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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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可他根本顧不上去擦,隻得一個勁兒地求饒著。
“你居然敢殺我羅刹堂的護法,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嗎!”黑袍男子的聲音雖然低沉聽不出任何的怒意,但是眾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發怒了。
這千手佛可是玄仙,羅刹堂的頂尖勢力,就這麼被千間城給殺了,羅刹堂的堂主不得氣死才怪。
玉麟塵一邊扣著耳朵一邊冷眼看著跪地求饒的千間城。
他和千手佛的關係本就不好,所以他的死和他根本關係,相反,他還巴不得千手佛早點死了才好。
“嗬,你覺得我在乎你這麼一條小命嗎?就算你吸收了千手佛的修為又如何,不過還是一個金仙巔峰而已,你覺得我羅刹堂會在乎你這麼一個小小的金仙?”黑袍男子陰聲說道,他看著千間城,僅露的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的神色。
確實,現在的他隻要動一根手指就足以讓千間城死無全屍。
“堂主不必動怒,那黑護法能夠死在千間城的手中想必也受了不小的傷,就算真能治愈多半也是個廢人了,眼下我正是我羅刹堂的用人之際,堂主暫可令他將功補過。如若以後此人再敢有異心,無需堂主吩咐,在下定叫他身首異處。”身著土黃色裘衣的男子說道,他是羅刹堂的第二護法,黃雞。
“你們怎麼看?”黑袍男子聽了黃雞的話,沉吟了一陣,似乎在征詢大家的意見,可卻無人答應。
“堂主,小人覺得黃護法說的有理,千手佛雖然死了,但是四大護法之位一直空缺著,難免會使有些人圖謀不軌,堂主何不讓千間城戴罪立功,他能夠撿此一命,一定會更加珍惜才是。”一個身材高挑,胳膊雙腿細長的男子恭敬有禮地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