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餘子清的困惑(1 / 2)

羅天陽倒在地上不知道睡了多久,陰森森的山間有野狼在嚎叫,卻怎麼也無法叫醒已經熟睡的他。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月亮的清輝掩藏在雲朵後。將這片本就寂黑的世界渲染成黑灰色。

樹林裏除了細雨滴打過落葉發出的沙沙聲,就隻剩下了羅天陽沉穩的呼吸聲。

撕心裂肺的痛處已經漸漸淡去,那些原本金色的靈氣在羅天陽的四周環繞,化成金色的粉塵漸漸淡去,眼看就要灑落芳草之間。

這天山派的上品心法也會選擇修煉者,很明顯它們在羅天陽的體內產生了排斥,正順著他的毛孔緩緩溢出,這也是羅天陽能夠安然活到現在的原因。

金色的液體如露珠般濺落在了草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不,這聲響不是露珠劃過嫩葉的聲音,而是輕微的腳步聲,帶著些許的淩亂和疲累。

行了一夜的路,早該疲憊了,隻是不知為何這三更半夜已近破曉之時,居然還有會來到這麼陰冷的山林。

不是行路匆匆的旅者,怕就是心懷不軌的歹人了。

又或者是李霸一群人去而複返,可是羅天陽已經安靜地睡著,甚至還砸了砸嘴。

腳步聲愈來愈近,最終出現了滿目狼藉的空地上。

來人望著地上的屍體和粘稠的血泊,竟未發出一聲的尖叫。

換做普通旅人,望見這一地的屍體不得嚇得魂飛魄散過去。

可是這個人卻毫不慌張,他走走停停,在屍首間如閑庭散步一般,似乎還在欣賞他們死去的麵容慘相。

“咕嚕咕嚕。”他甚至還喝了一口酒,手中的酒葫蘆發出清脆的浪潮聲。

“嗝!”喝完酒,他還不忘砸了一下嘴,打了一個酒嗝。

這好似一個尋常酒鬼,一個人喝到深夜才回家,昏昏沉沉的還沒有看清眼前的狀況。

“唔,羅慶宋啊羅慶宋,想你好好一個龍虎縣縣令,兩袖清風,公正廉潔,一生為民,沒想到最終慘死在暴民之手,真是可悲可泣啊!”

這人竟然認識倒在地上的羅慶宋,他彎著腰,望著和李自涼並肩到底的男人,他並算不上格外英俊,可五官格外俊朗,一臉正氣淩然的神色,就連死了也讓人覺得他很嚴肅。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從他自言自語的話和佝僂的身板上來看似乎是個老人。秋風拂過他破碎的衣擺,露出了他古銅色的皮膚,蒼老的軀幹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不知道是刀傷還是劍傷。

“不過你放心,好人自有好報,我雖然保不了你,但是你孩子我一定會護他周全,也算是對得起你這十幾年來為天下蒼生所維護的正義吧!”老人將酒葫蘆收回腰間,嘿嘿一笑。

“不過以後他是會因為複仇而走上邪路,還是會繼續貫徹你的道義,就得看他自己的選擇了。”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直起身來。

他原本佝僂的身子立馬恢複了正常,腳下的步子也不蹣跚了。那一席話說完讓他瞬間仿佛年輕了幾十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吸走了這羅慶宋的精氣。

老人緩步走到不遠處倒地的羅天陽身邊,望著他身上滲出的金水,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

他的衣服破舊不堪,因此隻能用寬敞的衣襟做手帕。

“哎,這娃兒長得倒也俊,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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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沒了爹娘,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有多麼艱難呢!”老人說著說著低下頭去,眼睛也眯了起來。

借著月色微弱的光,他的神情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可伸出的如骨頭般枯瘦的手指卻在輕輕顫動。

“唔,這未來的路到是曲折坎坷,全看你如何選擇了。”

隻是數息,點指之間他便清醒過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看上去那麼蒼老和髒亂活脫脫一個乞丐,可是牙齒卻白的發光,讓人不禁懷疑他的年紀和身份。

“禦劍訣倒是挺適合你的啊,可不要白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哦!”老人一番手,他纖薄的手掌緩緩蓋在了羅天陽的身上,離他的小腹僅有二指寬。

沒有人看見他做了什麼,就像一個長輩給孩子蓋上被子一樣簡單。可是那些原本溢出的金光卻像被塗抹均勻的酒精一樣,在瞬間重新又融入了他的體內。

隻是一掌,這些原本劇烈反抗,排斥著不願意進入羅天陽體內的心決如同受到了命令一般,瞬間被他盡數吸收,這是多麼強大令人驚歎的力量!

就連餘子清都做不到,隻要禦劍訣不願意接受他,那麼羅天陽無論如何都無法習得這無上功法。

“唔!”睡夢中的羅天陽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然後翻了個身重新進入了夢鄉。

“哦,還是隻能領會三道神訣嗎?”老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他的胡茬在夜色下顯得灰白。

細細的雨絲落在他的身上,已是秋天,雨水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更別提著刺骨的秋風。可是袒露胸膛的他似乎絲毫感受不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