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
“肖乘風居然認輸了!”隨著肖乘風的投降,台下的觀眾們霎時炸開了鍋。
人們不可置信,議論紛紛,他們等了這麼久,等了快有一個時辰,本想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可是肖乘風卻隻說了兩個字,認輸。
這讓周圍的百姓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他們很憤怒,可是憤怒又有什麼用呢?肖乘風是劍客,劍客再不濟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比之而來的,更加憤怒的是餘秋水,他淩空躍起一步而下,手中的劍如同流星一般滑落,直指肖乘風的咽喉。
肖乘風望著氣勢洶洶而來的餘秋水,並未後退,澄澈的眼眸淡定自若。
劍氣帶動著狂風,卷起了肖乘風衣擺,有如狂風驟雨鋪麵而來。他依舊連動都沒有動,淡定地從容地,微笑著看著離自己咽喉僅有一寸的劍。
原本深藍色的劍身下竟然湧動著暴戾的暗紅色凶光,洛雲清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跟了餘秋水這麼久,還從未見他怒過。
“你給我再說一遍。”餘秋水死死地盯著肖乘風的眼睛,雙眼燃起的怒火想要將肖乘風燒盡。
他本想逼迫肖乘風動手,可眼下的他似乎寧願死都不會拔劍,他又能怎麼辦。
“我說,我認輸。我又打不過你,為啥要不自量力呢?在地上滾一圈沾一身灰好玩嗎?我這身衣服可貴了。”肖乘風聳了聳肩,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在驗證一個事實。他這劍仙榜第二的名號,當真是靠他的哥哥得來的,又或者說是買來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人們稱呼這肖乘風劍公子,或許正是因為他身上的這股書生氣質。
他什麼都不怕,盡管餘秋水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隻要稍微顫動,便會血流如注讓他命喪當場。
“你居然,認輸。”餘秋水無力地咆哮,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一腔氣力全都卸在了棉花上。
“劍客間又沒有說不能認輸啊!我知道認輸意味著什麼。”肖乘風認真地笑道。“而且我的劍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此生我不會再碰劍了,也不會再練劍,你覺得這劍仙榜第二的排名對我而言重要嗎?不論第一還是第二,虛名而已。”
肖乘風露出一副看淡世事的模樣,仿佛他早已無欲無求,了無牽掛。
餘秋水忍了很久,他終於還是收回了手中的劍,這麼多人在這裏,肖乘風已經認輸了,他著實沒有再對他下手的理由。
不過既然他認輸了,就意味著他從此往後失去了作為一名劍客的權利,而餘秋水可以光明正大地向肖如意提出挑戰。
“哦,對了,對了,忘了一件事。”肖乘風突然展露牙齦,他從一旁的管家手裏接過一隻毛筆,在眾人目光的包夾和裹挾之下,大步走到十丈開外的銘劍閣,將劍仙榜上的一行字劃掉。
“這樣一來就完美了!”他退後一步,心滿意足地拍手叫好,似乎在欣賞自己的大作。
劍仙榜第二,劍公子,肖乘風一行字被他徹底劃去了,連帶著下麵那串驚人的數字被一同抹去。
餘秋水冷冷地看著他,他沒有想到天下間竟有人能夠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這劍公子顯然比洛雲清那個頑劣小兒還要無恥。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我今日是來替我哥哥下戰書的,明日還是這個時候,家兄會在擂台之上恭迎大駕。”肖乘風笑著揮揮手,再度走入了福祿客棧。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眾人皆知,這福祿客棧是肖家的基業,而福祿客棧門前的擂台也是肖家所建。肖家是萬都城的大戶,因此大家敢怒不敢言。
人們搖了搖頭,各自散去,客棧裏的人流瞬間少了一半,他們都是看熱鬧而來,隻是此刻不盡得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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