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安民打了個寒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為一個陌生女人脫罪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雖然雙目失明,但因為特殊的內力和感知力異於常人,透過輕微的聲響就能辨別物體,此時透過風,他能感覺到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倒在地上一個女人,她呼吸急促,渾身發熱,顯然是發燒了。
出口近在咫尺。
把她丟在這恐怕這個女人過不了夜就會死。
他朝出口踏出的腳一頓,輕歎一聲,轉身回去把她抱了起來。
他抱起來時才發現她要比自己想象裏的更嬌小,更輕,而且明明已經被河水泡了那麼久,什麼樣的香包能這麼持久?
她在她腰間摸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香囊之類的,反而覺得這香氣不像是外在的,而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
他隻有秉著呼吸,才能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
出了洞口外麵已經是天黑了,他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算是抱著一個人,用輕功也不受影響,沒走多久就遇到了來尋他的東廠的人。
“督主您沒事吧!”鬼零看到走出來的男人,驚訝他狼狽的樣子,看到他懷裏抱著的女人時更是震驚。
他們家督主可是從來沒這麼抱過人,而且也沒有活人能靠她這麼近。
其他東廠的人也是驚到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督主把人可謂是輕柔的放到了馬車裏麵才咽了口口水,他們原本以為之前傳聞是假,難道是……真的?
直到響起男人沉冷的聲音他們才如夢初醒。
“派人在附近搜查,本督主明早之前要知道是什麼人膽敢偷襲。”
鬼零驟然回神“屬下遵命!”
鬼零帶著人在森林裏尋找蛛絲馬跡,這邊馬車裏,曹安民盤坐閉目養神。
馬車的車帳很寬敞,裏麵因為熱症正縮成一團的女人更顯得嬌小。
明明是個嬌弱的,偏偏倒是個倔強的,之前表現的乖順輕易被他就給戳破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
這裏還是紅腫的,但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而且之前他被綁著的繩子,這女子似乎身上還藏著什麼秘密。
他的手落到她的臉上,尋找著蛛絲馬跡,可惜一無所獲,不像是人皮麵具,這就是一個樣貌平凡的女人而已,他轉而又摸了她的骨,確定她身上也就是三腳貓功夫,而不是藏著內力。
昏睡的某人似感覺到了什麼,不舒服皺眉。
曹安民剛收回手,誰知發燒昏睡的人感應到了冰涼自動臉靠了過來。
他動作一僵,微微斂眸,許久,直到他肩膀上某處咬痕微微發疼時,他才驚醒般嫌棄的把她腦袋推到了一邊。
他真是中邪了。
不過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婦人罷了。
忽然,他發現隨身暗袋中似乎有什麼正在發燙,他微微皺眉,從裏麵拿出了一枚墨玉戒指。
如果夏亦心在一定很震驚,這戒指和她的那對一模一樣,而且像是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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