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禦風看向她,眸中盛滿寵溺,伸手拉過她的小說,溫聲道:“怕你知道後沉不住性子暴露了,所以便沒說,還記得之前她給你研究出的臨時解藥,我說找一位老人家看看嗎?其實我找的人便是聖雪神醫,而且她對你身體裏的毒很感興趣,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外的一個山莊裏幫你研究體內的解藥,很慶幸,已經研究出來了。”
“真的,太好了,風風,你真厲害,居然找到了聖雪神醫。”洛顏兒開心的誇讚道。
白語琴看到這一幕,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們,你們不是鬧僵了嗎?為何——”
“為何現在這般親密是嗎?其實我們從未鬧僵,也從未決裂,這一切不過是演戲給你看罷了,我和風風如此恩愛,怎會不信任彼此呢!要我說,你們妖怪的腦子還真不好,居然被我們騙了,不過這隻能說明我們的演技高超,是吧風風。”洛顏兒得意道。
白語琴卻氣憤道:“你太可惡了,我說過,我不是妖。”
“行了,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其實你來府中沒多久,風風就懷疑你了,覺得你並非一般人,當時巡邏的侍衛說看到我的窗外有人,結果跑到跟前卻沒有發現人,厚厚的雪地上連腳印都沒有,當時我們隻懷疑,你可能是個武功高強之人,沒有懷疑你不是人類,後來慢慢的,很多事情越來越可疑,我們便懷疑你極有可能不是人類。
可我們也不會法術,所以隻能想個對策,既然你希望我們決裂,那我們便決裂給你看好了,讓你放鬆警惕,自己露出破綻。
雖然你法力高強,有時出現在我們身邊,我們卻不能發現你,但隻要我們用心去演戲,總會騙過你。
之前我與風風在天牢裏決裂,她從我的脖子中將骨笛拿走,當時你應該在天牢裏吧!雖然我看不到你,但女人的直覺是很靈的,你一定高興的看著吧!
但你可知,我有一位很厲害的朋友,就是送我骨笛的人,他也是修仙之人,修的還不錯,所以風風把骨笛扯走,不是真的要去傷害他,而是希望將他請來,讓我們可以看到你。
於是我的那位朋友就給你風風一個法寶,可在你使用法術隱身的時候,看到你,這樣便可看到你何時會出現了。
你還以為我們看不到你,經常出現在風風麵前,你說的那些想要毒害我的話,風風都聽的一清二楚,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你們,你們人類還真可怕,詭計多端。”白語琴很氣憤,居然沒有發現他們是在演戲,真的是奇恥大辱。
“是你自己太傻了,怪不得別人。”洛顏兒得意道。
白語琴傷心的看向百裏禦風問:“難道看到她與太子在一起,你也沒有生氣,依舊信任她?”
百裏禦風歎口氣道:“在乎一個人,便會被那一幕所騙,當時看到的時候,是很生氣,但冷靜下來想一想,我的顏兒不會做那種事,再往深了想,便可知道,定是有人使了手段。”
記憶被拉回初二回娘家那一日,在左相府用了午膳之後,去了洛顏兒在太師府的閨房休息,讓下人都退下之後,房內便隻剩下她和洛顏兒二人。
洛顏兒要向他解釋,他一把將洛顏兒拉進了帳內,二人在帳內竊竊私語。
“風風,我和太子——”
“顏顏,我相信你,定是有人對你使了控製心智的禁術,所以你才會出現反常的舉動。”百裏禦風先說明自己對她的信任。
洛顏兒很開心:“既然風風相信我,為何還要與我說那些傷人的話?”
“傻瓜,我那麼做,都是給別人看的。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並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若想將暗中之人引出來,我們必須要演一場戲,但這場戲,可能會讓顏顏受點委屈和吃點苦,不知顏顏是否願意?”百裏禦風看著她詢問。
洛顏兒點點頭道:“隻要能揪出心懷不軌之人,我不怕吃苦受委屈。”
“好,那從今日起,我們便以這個誤會為由,漸漸的生疏彼此。”
洛顏兒點點頭。
二人又好好的討論了一番,盡量讓計劃更完美,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綻。
“顏顏,這出戲,既然要演,就一定要演到底,因為想要害你之人隻怕不止白語琴一人,我們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將暗中要害你之人都給揪出來,以絕後患。”百裏禦風囑咐道,想到她的周圍充滿了危險,他便擔心不已。
白語琴聽了,不願相信:“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洛顏兒,你難道忘了,百裏陽被人綁架,殿下從頭到尾都未幫你,你難道不恨他嗎?”
洛顏兒和百裏禦風相視一眼笑了。
洛顏兒搖搖頭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既然我們是要演戲給你看,自然不能讓你看出破綻,雖然陽陽出事我很擔心,但我相信風風一定會保護好他,既然他能算到我有危險,自然也能料到有人會從陽陽下手,所以他暗中早已派了暗衛保護,陽陽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控中,由此也知道了暗中要傷害我和陽陽之人,等解決了你,再去解決她。
其實陽陽被抓那晚,你放鬆了警惕,並未繼續監視我們,若是你繼續監視我們會發現,其實那晚風風去了我的住處。
洛顏兒的記憶被拉回到那晚——
“你怎麼來了?”看到進來的人,洛顏兒很驚訝。
來人坐到床沿,看著她,歎口氣道:“再不見你,我就要得相思病了。”
“你不是說白語琴不像是一般人嗎?你這樣過來,若是被她看到,咱們忙活這麼久,豈不是前功盡棄了?你就不能再忍忍嗎?”洛顏兒不滿的訓斥道。
來人拉過她的手,歎口氣道:“每天與你同在王府,卻不能見麵,你知道這種心情有多痛苦嗎?你放心,今日之事,讓她放鬆了警惕,她今晚不會監視我們的。”那晚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百裏禦風。
“一想到身邊有一個很厲害,又很可怕的人,可能會隨時傷害我在乎的人,我便害怕。今天陽陽的事肯定與她脫不了關係,神不知鬼不覺把陽陽帶出去的人,隻有她。今天她去找你什麼事?可有做傷害你的事?”洛顏兒擔心的問。
百裏禦風立刻湊近她耳邊低語。
洛顏兒聽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說的是真的?這麼說,白語琴有可能不是人?如夫人和項夫人前些日子請國師來府中,她們一見到我就害怕,肯定是把我當成妖怪了,肯定是國師與她們說咱們府中有妖怪,白語琴的住處與我的很近,肯定是他身上的妖氣被國師誤以為是我的,她們把我當成妖怪了。”
“白語琴是不是妖怪,還不好說,接下來咱們見機行事。要傷害你的人,不止白語琴一個,咱們接下來的路還很艱險。”
“隻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洛顏兒看著他說,有他的信任,她便什麼都不怕,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誤會,雖然初二回娘家那日有誤會,卻解釋清楚了。
洛顏兒點點頭:“那你快回去吧!若是讓她知道你來了我這裏,咱們演了這麼久的戲豈不是白費了。”
“不行,今晚我必須留下來陪你。”百裏禦風脫下鞋子,直接上了床。
“風風,你幹什麼,你走開啦!現在是非常時期,能不能別精蟲上腦,唔唔——”
思緒收回,洛顏兒的小臉上爬上兩朵緋紅。
白語琴看了,氣惱不已:“你們竟如此算計我。”
“那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出現在我們麵前,便帶著不純的目的,是你算計在先,我們不反擊,難道等著被你害死嗎?”洛顏兒譏嘲的笑道。
白語琴冷聲道:“你以為你贏了嗎?就算你贏了殿下的信任,贏了七王府美人,下人的心,但你卻沒有贏得父母的心,他們身為你的親生父母,在你出事後,卻未來看你一眼,想必心裏已經認定了你是妖,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你,你不覺得做人做的很失敗嗎?”
“誰說我們相信她是妖?”洛文淵的聲音傳來。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便見洛文淵和趙玉琴走了進來。
“顏兒——”趙玉琴立刻走到女兒麵前,將女兒抱進了懷中:“我的女兒,讓你受苦了。”
洛顏兒回抱住母親,眸中盈滿淚水道:“爹爹,娘親,對不起!女兒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你沒事就好。”趙玉琴看著女兒,很是心疼。
洛文淵看向女兒,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道:“顏兒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學會了忍辱負重,父親為你驕傲。”
“爹爹,其實顏兒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顏兒就是喜歡演戲,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洛顏兒挑挑眉道。
洛文淵被女兒的可愛逗樂了:“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白語琴看到這一幕,冷聲道:“女兒出了事情,親生父母到現在才來,不覺得寒心嗎?”
洛顏兒卻搖搖頭:“不寒心啊!因為風風給我帶來了爹爹娘親的信,他們是為我好,才不來的。”拿出珍藏在衣袖中的信。
白語琴的臉色陰沉下來。
百裏禦風開口道:“顏顏出事之後的當天,本王怕二老擔心,便偷偷去了太師府。”記憶被拉回到那晚。
“老爺,咱們趕緊去七王府問問情況吧!要不直接去天牢也行,去看看顏兒,也不知道顏兒現在怎麼樣了?我苦命的孩子。”趙玉琴擔心道。
“我們先去七王府。”洛文淵說道。
“嶽父嶽母不必去了,禦風來為你們解惑。”百裏禦風走了進來,大掌一揮,關上了房門。
“禦風,顏兒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把女兒好好的嫁給了你,怎麼就成妖怪了呢?”趙玉琴的語氣裏帶著責備和質問。
洛文淵看向百裏禦風道:“七王爺偷偷來到太師府,想必與顏兒之事有關,是否有人故意陷害顏兒?”
百裏禦風點點頭:“的確如此,小婿擔心嶽父嶽母太過擔心,所以特來與你們說明原因。其實這是我與顏顏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幕後之人露出真麵目。
打從初二回娘家之後,我和顏顏便假裝誤會,給幕後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