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法,你那來的”雲金好奇地拿起紙看道,“我趁你複盤的時候,給你畫的,不喜歡嗎”雲浪淡淡地道,“五行八卦混元棍,這是什麼棍法”雲金越看越入迷地問道,“我哪兒知道,還有這套棍法要結合心法的,心法在紙的背麵,你自己看吧,事先聲明啊,裏麵說的那些彎彎繞,我也搞不明白,你別纏著問我啊”雲浪很不負責地叮囑道。

雲浪沒有理會雲金的埋頭苦思,起身開始穿下午秋香兒拿回來的一副夜行裝,一邊嘀咕道“這古代的數據都記錄的什麼破玩意啊,語言生澀不說,還雲山霧罩的,真要命”。雲浪穿備好,剛準備掀窗而出,雲金依舊看著手中的棍法道“早去早回哦,注意安全”,雲浪“嗯”了一聲,便消失在窗口。

時間匆匆地過去,沉迷在那棍法變化無窮之中的雲金,渾然不知道雲九的出來,雲九看了看窗外,知道雲浪又出去了,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來到了雲金身邊,也看著那些棍法招式發愣。看到興奮處的雲金,突然就是一拳頭上舉,同樣有點入神的雲九毫無防備,頓時眼冒金星,慘叫一聲“啊”,被嚇了一跳的雲金,啪地一下站了起來,茫然地環顧四望,心裏暗道沒人啊。

“啊,你個死猴子,想謀殺你親爹啊”雲九躺在地上,捂著一隻眼睛怒吼道,驚慌失措的雲金,立刻過來扶他道“老爸,你這是咋那,誰打你了,啊,你的眼睛怎麼哪”,“個死猴子,野猴子,亂撒尿的臭猴子,我這是你打的”雲九一邊起身,一邊唾沫橫飛地罵道。“對不起啊,老爸,我剛才太入神了,不是故意的”雲金愧疚地道,“啊,算了,算我倒黴,怎麼遇到你們這群熊孩子,啊喲,我的眼睛啊,快去給弄點冰來”雲九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吩咐道。

“哈,要冰啊,這個簡單”雲金說著,一把抓起一個杯子,雙目凝神地默念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的雙手寒氣直冒,一杯水立刻就結冰了。“哇,你這是什麼魔術啊,可以變冰”雲九驚訝地道,“哈哈,老爸,這是五行冰氣,原來我體內的爆裂氣還可以這麼用哦,真神奇”雲金倒出冰塊,興奮地道。雲九接過冰塊,敷在眼上道“嗯,剛才我也看了一會,雖然那些棍法我大懂,但這個心法啊,真的是很玄妙,對我刀法也很有借鑒意義”。

“老爸,我認真地問您一個問題”雲金正色地道,“問吧”雲九道,“我哥的這些本事真都是您教的嗎”雲九聽了一愣,心裏想,我遇見他之後,我們就一直在逃命,哪裏還有時間教這個啊,但一看到雲金那崇拜的眼神,他馬上改主意了。看著窗外傲然地道“這個是當然的哪,就像我教你的一樣”,“啊,還真您教的啊,真厲害”雲金神色仰慕地道,“那是當然了,你也不看我是誰”雲九以為雲金是在說他厲害,表情誇張地自詡道。

“不過,你們的差距還真是大呢,同樣都是人類,一個高山仰止,一個一馬平川,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呢,真搞不懂,難道這就你們常說的基因突變”雲金思索著自語道,氣的七竅生煙,臉紅脖子粗的雲九跳起來語無倫次地指著雲金的鼻子道“你你再說一遍”,“怎麼哪老爸你怎麼這樣一副表情,我問的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哦”雲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訝然道。

“你你氣死我了,你說誰是高山,誰是平川”雲九厲聲地問道,此刻就算傻子也知道雲九生氣的原因了,雲金狡黠地一笑道“高山當然是指您了,大哥說父親如山,您是我們的老爸,您當然是高山了”。這個解釋雖然好聽,但雲九此刻聽了顯然有點牽強附會,繼續逼問道“那一馬平川又何解”,“大哥胸廓如野,意誌如川,總是能在我犯錯不知的關鍵時刻,給我醍醐灌頂的提醒,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雲金佯裝驚訝地道。

雲九聽了,心裏一想,原來是這樣,隨即恢複神色,疑惑地道“我說猴子,你這都哪裏學來的這些拽文啊,還胸廓如野,他又不是女人,要那麼大的胸幹什麼”。一聽雲九講起了女人,雲金剛才的潛心棍術的篤定,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屁顛屁顛地靠過來,問道“老爸,你給我講講什麼是女人啊我真的很好奇”。

“哼,現在想起我這個老爸了啊,我還以為你眼中隻有你哥呢,你也長大了,是該給你普及普及生理知識了,免得你一天到晚盯著香兒瞎琢磨,去,再去給我倒杯水去”雲九趾高氣揚地吩咐道。什麼叫,乖的像個猴,此刻雲金的表現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唉,看來任何事物都沒有女人的誘惑力大啊,好端端的一個修煉交流會,就這樣演變成了女人研討會。

雲金開始了他作為智慧生物的第一次正規的生理學習,其熱情那不是一般的高啊,勤學好問,善於思考,總能提出富有成效的見解和關鍵問題,雲九作為一位資深的生理老師,也是傾囊相授,百問百答,誨人不倦,說到興致處更是直接抓起紙筆,寫生教學。

“老爸,你說我將來的小孩到底是人還是猴子呢”雲金問了一個遙遠卻又實際的問題,吃驚的嘴巴可以塞下雞蛋的雲九,被徹底問住了,佯裝痛苦地捂著眼睛道“不行了,十九,你自己先想一會,我得去找服務員再要一些冰來,你這冰不頂用”,隨後逃似地衝出了房間。等了半天,雲金也沒見雲九回來,也隻好將這個謎題留到以後實踐再說,隨後便開始繼續琢磨手中的寫生畫和那套棍法,大哥,這可不能混為一談啊,會走火入魔的啊。

已經到了自己和秋香兒約定的時間,雲浪躲在北側門的小道上的草叢裏,焦急地望著來路,他和秋香兒要做的也很簡單,那就是把綁架而來的野玫瑰,通過侯飛告訴他們的地道,給送到城主府去。沒等多久,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秋香兒已經扛著一個大袋子,出現在了小道上,按照事先的約定,雲浪趕緊裝著一個奸細的聲音道“大哥,是野家那個妞嗎”,秋香兒也裝著破嗓子道“恩,就是她,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