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看了看窗外,心裏回答道,我最大的優點就是鍥而不舍。
托馬斯默默的吃完自己的東西,結賬匆匆的離開,上了車他也不知道往哪裏開,反正順著大路,能到哪裏算哪裏。
汽車頂著大雪繼續前行,快到中午的時候,雪明顯邊小了,托馬斯的車速也不是很快,路上的濕滑的積雪越來越不好走,托馬斯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抱怨獨自一人的他在聖誕前夕開始亡命天涯,他想起了家人和朋友,他不能貿然給他們打電話,也不能去問候,更不能去祝福,孤獨感讓他油然而生,好像又回到了那無助的戰場,得自己麵對所有來自四麵八方的危險。
托馬斯你很孤獨。
是,還好有你,我發現你比我的心理醫生還管用。
那是什麼?
是……,是醫生,世界上唯一不能自救的醫生。
上帝能拯救任何人,隻要低下你的頭,承認你的罪,都會得到上帝的救贖。
如果你見了心理醫生,他們就不會那麼說,相信我,他會告訴你,他就是你上帝,他們會讓你掏出你的心,然後,他拿著你的心左看右看,然後告訴你,你有病。
他們是惡魔嗎?
不,不,這裏的心是形容詞,不是真的……
托馬斯被其他的景象所吸引,在不遠處的地方,在路邊上站著一裹著嚴嚴實實的孩童,在風雪中堅定不移的站著身後有幾隻羊,孩童麵向托馬斯開來的方向,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默默的站立在哪裏,看著托馬斯的車慢慢靠近。他身後的羊則在他的後麵到處亂轉,沒有跑遠一直圍著他轉。
托馬斯放慢了車速,慢慢的從他身邊開過,而那個孩童也跟隨著他的車子轉動身體,托馬斯看著後視鏡,看著男孩還是在看著他的車子,托馬斯感到有蹊蹺,刹住了車。
阿菲米勒,有情況,如果情況不妙的話,你就來活了。
恩?你說的是那個男孩嗎?
是的,很奇怪,他一直盯著我們,我們得去看看,我好像還跟我招手了。
托馬斯不知道是否應該停下來,畢竟他是個通緝犯,而且他還犯了通緝犯的禁忌,那就是他太招搖了,跟美女調情,現在還準備為一個男孩停下車。托馬斯慢慢地倒車,後視鏡看到風雪中站著一個孤零零的男孩,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的車,托馬斯的車來到他身邊搖下車窗,風中的男孩頭戴一頂棉帽子,裹得隻露出了小臉,眼睛炯炯有神,對風雪的侵襲沒有絲毫的畏懼,而寒冷的天氣讓他的臉蛋和鼻子凍的通紅,留著鼻涕已經幹在鼻子與嘴之間,幹燥的嘴唇上麵已經開裂,上麵還有未幹的血液,身體穿著厚重的棉衣,腳下高筒的棉鞋,他的年齡穿這一身的衣服,顯得很臃腫,手上戴著手套拿著一個木棍,身上斜挎著一個小布包。
“喂,夥計,需要幫忙嗎?”托馬斯問道。
“你好,先生,我不需要幫助……”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鼻子,“我認為需要幫助的人是你,先生。”
“什麼?我?你確定?”托馬斯感到奇怪,在這荒郊野地我們素不相識,你是如何知道我需要被幫助的?
男孩看著托馬斯不說話,接著說:“是的,先生,我想請你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喝一點水,可以嗎?”
“什麼?”托馬斯抬頭望了望從天空飄落的雪花,有看了看這個男孩。“呃……我覺得……”托馬斯根本不想在這個鬼天氣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去坐坐,他想馬上拒絕繼續趕路,更或者說這是個圈套,說不定他爹媽叔叔什麼的正好埋伏在周圍,然後……
“我沒有惡意……,先生。”小孩跟托馬斯說道,托馬斯掃視著周圍空曠,全是白茫茫的積雪,最重要的是托馬斯被男孩勾起了好奇心,如果換成普通人早就認為自己在跟一個瘋子說話,立馬加速離開了,托馬斯並沒有這樣做,軍旅生涯讓他習慣搞清楚每件事情。
“這麼冷的天?在這裏嗎?”懷疑的口吻詢問著男孩。
男孩點了點頭,“是的,先生,那裏可以生火,有了火就不會冷的。”男孩沒等托馬斯拒絕就回頭往身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