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槍頂在特瑞的後腦勺上,特瑞首次感到被冰冷的槍口對準頭部,堅硬和冰冷讓他害怕極了,他緩緩地舉起雙手,後麵的人將他手槍繳了下來,在後麵猛推他的後背,他向前衝了兩步。
安迪這時才看清楚是個女人,然後那個女人走向托馬斯身旁,看著安迪和半舉起手的特瑞,這時的特瑞顯得非常的狼狽。
安迪尷尬看了看旁邊的特瑞,側頭小聲說道:“放下你的手,你個蠢貨,你看起來像個小醜。”特瑞像個被訓斥的孩子一樣乖巧,慢慢地放下了手。
安迪也非常的尷尬,他更害怕因為這樣把嫌犯原本鬆懈下的神經再次繃勁,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兵是不是會突然將他們放到在這裏,“這是,我的搭檔,他叫特瑞,還是剛畢業的菜鳥,他是跟蹤我來的,我發誓這裏絕對沒有第三人了,讓我們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怎麼樣?”
托馬斯點了點應承道:“好吧。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剛才說,你被一個女人審訊,她為什麼沒殺你?而你是怎麼逃脫的?”
托馬斯點了點頭,“這個沒什麼好吃驚的,國家訓練了我,讓我為了生存躲避任何可能發生的災禍,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托馬斯打了個馬虎眼。
算是合情合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安迪沒有懷疑他說的話。
“我們來探討的不是我是怎麼逃脫的,而另外一點非常重要,在這件事情中不光有你們警察,而背後還有一個很強大的組織在操作這件事,我們在一個小鎮上遇到了……。”
“恩,是的,那是個叫馬布爾的小鎮?我們當時去晚了,非常的混亂,很慘烈,我曾經查過了現場的照片,我猜那些被撕成碎片的人是去找你的,最後無一生還。”安迪沒有等托馬斯說完就表達了對這件事的了解,這倒讓托馬斯另眼相看。
“不,這個不準確,應該說還有一個。”托馬斯拿起手機伸向安迪和特瑞麵前,一個暈死過去的傭兵,他劃著屏幕,最後一張是一個手背上的紋身,一個鬣狗的圖案。
“那麼說你也在現場?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我也去晚了,隻看見一個家夥在掙紮,然後,我就幫了他一個小忙。”把照片通過藍牙的方式傳給了安迪,而安迪根本不相信托馬斯這句話,他知道他在撒謊,卻又無可奈何。
“那這樣我真的無法幫助你,托馬斯,根本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你是無辜的,我有些證據,但太表麵不足以幫你翻案,甚至有些還隻能算是推測,必須得有證據才行,否則……。”安迪著急地說道。
“找證據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現在的情況你和我都清楚……”托馬斯知道這樣把事情搞僵不會太好,“我現在行動不方便,而且缺少必要的資源,我可以配合你們,如果你想幫我洗脫罪名,或者你想找到幕後的黑手,我們就得合作,你首先要找到的是那個女人或那個組織的關係,相信我,找到任何一個條線索都會指向明朗。再次之前,我需要你們想辦法撤銷我的通緝,將我變成一個普通的刑事案件來對待,到時候我才會提供更多的資料給你。”
“這個不可能,這個事件還要經過法院、檢察院、警局局長,還要通報媒體,而且死者的家屬肯定難以同意,如果他們采取過激的行動勢必會驚動更高的權利機構,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除非你能徹徹底底地證明你的清白,否則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那隻靠我們在暗地裏查資料,我認為很難。”托馬斯有些氣餒。
“好吧,托馬斯,你和我要從不同的角度去查這個案子,我們應該把我們手頭上掌握的資料重新仔細篩選,找出這個案子明顯的漏洞,現在推測的證據根本站不住腳,你們能給我一定的空間和時間,我需要做一些事情,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當然。”托馬斯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問:“你為什麼這麼熱衷幫我洗脫罪名?”托馬斯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