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道:“朕將於京營中新建輜重營,以後戰兵隻管操訓作戰;修建營地,修補損壞之兵器,搭橋鋪路等瑣事,俱由輜重營承擔,餉銀按照士卒七成發放,戰兵以後每月一兩二錢餉銀,口糧不算在內,所有糧餉都要全部實額發放,朕會派遣兵部和錦衣衛進駐軍中,監督日常軍紀以及糧餉發放,但凡發現有違者,立斬不赦!”
二人都是聳然動容,既驚訝於士卒老弱待遇之高,又對軍中出現的新的職位心存疑慮,衛時春施禮道:“皇上,之後京營定員多少?臣知國庫空虛,若士卒過多,籌措餉銀可是令人頭疼之事啊!”
崇禎得意的笑道:“國庫空虛是實情,有心人皆知,但過不了幾日,將會有一批大財充實於國庫,朕也有幾條開源之法將欲施行,到時我大明朝廷的窮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了!哈哈哈!”
看著疑惑的二人,崇禎收起笑容接著道:“先議完京營之事再說其餘;先說定員,以後的京營,滿員定為六萬人,輜重營人數可以靈活掌握;重設伍軍營,每營設大將一人,總兵銜,統兵1萬,總管三營副、參、遊擊、佐擊及坐營等官;設神機營,營官為總兵銜,統兵一萬,銃手四千,長槍手四千,刀盾手兩千。”
喝了口茶後,崇禎接著道:“京營頹廢日久,整頓一事非一朝一夕能成,你們接管京營之後,首要之責就是清理整頓,隻要有能力,願意為大明效力的將官士卒,不管是誰的嫡係,一概留用;屍位素餐者,掛名混日子者,不管背景如何,全部清退出營!今日之事二位卿家暫且保密,月餘之後時機成熟,到時一切按今日之計進行,記住,誰都不可言,包括至親之人!”
薛濂和衛時春鄭重點頭,畢竟成國公一係在軍中人脈深厚,並且和一些文臣、太監關係密切,皇上削其兵權已經觸及到他的切身利益,若準備不充分,在這個動蕩的局勢下,很難說會有什麼事發生,二人也知道一些宮中秘辛,正德帝、天啟帝都是泛舟時突然落水,不久之後因病而崩,真實原因到底如何,細思極恐。
看來當今聖上亦是想到這點,所以正在準備萬全之計,待到一切準備就緒再奪權,若是某人不甘兵權被削,想要做出大逆之事,後果恐怕會淒慘無比。
崇禎把整頓京營之事放在月餘之後,考慮的一是在這期間,薛濂和衛時春會動用所有人脈,對京營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徹底理清,並在勳戚中尋找幫手,二人都是侯伯數代,一些世交也都非尋常人物,手中各自掌握不少人脈和力量。
二是曆史上八旗兵破關入寇京師就在眼前,由於皇太極尚未徹底征服蒙古部落,蒙八旗還未成型,估計這次入寇應該以滿洲八旗為主。
崇禎這次準備給與八旗兵以重創,消滅其有生力量,將滿洲人打痛,打破其宣揚的八旗兵過萬不可敵的囂張言論,讓其乖乖蜷伏於遼東之地,等到官軍徹底剿滅流賊之後,舉全國之力,將其徹底消滅掉。
大戰在即,整頓京營之事就要延後,關鍵時刻不能節外生枝,崇禎想借著大勝立威之際,震懾那些騎牆觀風的兩麵派,隻要手裏有了壓倒性的力量,那些利益受損的勳戚權貴,也隻能隱忍回避,待到其爪牙被打掉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崇禎從沒想放過朱純臣和李國楨,一個成國公,一個襄城伯,世代享受大明給與的榮華富貴,在流賊攻打京城,大明江山岌岌可危之時,不是拚力抵抗,與國家共存亡,而是打開城門跪降敵人,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根本沒有存在於世的必要,其家人也隻有遭受魚池之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