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起身走到賴永年身邊,含羞帶嗔的撲進他的懷中:“老爺你壞死了!總是叫人家做這做那的,奴家不依了!”
賴永年看著懷中每人這般似拒還迎的嬌羞狀,心頭也是一熱,正要溫言安撫幾句,突然“咣當”地一聲脆響,關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幾名身穿藍色罩甲的武士闖進門來,如月和那名侍女不約而同的尖叫一聲,如月一下子便將身子縮進賴永年上身那堆五花肉中。
“你等是何人!可知本官是誰嗎?!速速給我退出去!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州衙刑房李經承、趙捕頭可都是本官的至交好友!”
賴永年將懷中的如月一把推開,身子快速地彈了起來,戟指闖進來的幾人疾言厲色的大聲喝道。
他來濟寧這五年內,憑著官身以及豪爽大方的性格,與州衙裏手握實權的各房經承,以及士紳大戶、地方豪強都保持著良好地關係,彼此之間的利益都相互勾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割舍不斷的小團體。
“賴永年?是吧?”
一名年約三旬的黑臉武士冷聲開口問道。
“正是本官!爾等可盡可打聽打聽,本官可不是誰都敢捋虎須之人!不過既然相逢便是有緣,你等若是銀錢有些短缺,本官可贈予你等每人五十兩銀兩!如何?!”
賴永年開始並未細看來人的穿著打扮,這五年來京師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依然淡忘。等聽到對方冰冷的語氣中帶著的那股陰森的味道後,他的腦子裏猛地想到了那個可怕的所在,於是他帶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說出了自己聽著都感到絕望的話語。
“狗日的!爺見過的銀子成千上萬,你這五十兩銀子還是等著買棺材吧!某等乃錦衣校尉,賴永年!你的案子發了!綁了!”
黑臉校尉一揮手,兩名校尉墊步上前,分別執住賴永年的兩條臂膀,另一名手執繩索的校尉疾步跟上,轉瞬之間便將臉色蠟黃、愣在當場的賴永年綁了個結實,一身肥肉把捆綁的繩索都淹沒進了肉山之中。
黑臉校尉吩咐一聲後,幾名校尉將已經被嚇得拖不動腿的賴永年架了出去,除了如月和那名侍女,屋裏隻剩下了黑臉校尉和另一名十分年輕的校尉。
“賴永年的財物有哪些?老實講來!不然將你二人抓進牢去!”
黑臉校尉出言恐嚇道。
兩名女人被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如月勉強伸出手來指了指牆邊的衣架,賴永年衣袍掛在了上麵。
年輕地校尉走上前去仔細摸索一陣,從衣袍裏麵摸出了幾錠小巧的銀錠和數片金葉子,之後滿臉喜悅的跑回黑臉中年校尉麵前:“鄧哥,就這些!”
黑臉校尉打量一眼後將金銀抓過來塞入懷中,年輕校尉手中留下了一個銀錠和一片金葉子,黑臉校尉並未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離去,年輕校尉趕忙把金銀藏入懷中,扭頭看了一眼俊俏秀氣的如月後跟著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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