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肝髒出問題了。”江語嫣出於醫生的本能,快速地下了結論。
歹徒“老大”看了江語嫣一眼,說道:“是的,我和妻子把拉紮帶到醫院,醫生也是這麼說的,說拉紮的肝髒壞死了,而且因為肝髒問題,造成了肝腹水和多髒器中毒,唯一的解決方法是肝髒移植。”
“肝髒移植是一個成熟的醫療技術,隻要血清合適都可以移植,最好是用直係親屬的肝髒,這樣排異小。”江語嫣又從醫學上給了解答。
“嗨……”歹徒“老大”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和我妻子馬上就做了檢查,我妻子的血清和拉紮的匹配,但是我妻子當時已經懷上了我們第二個孩子,醫生建議我們再找一個供體。”
江語嫣聽了皺了皺眉,說道:“這個有一定難度了,現在願意捐獻供體的人太少,而且要完全匹配更難。”
“是的,很難。”歹徒“老大”緩緩地說道,我當時沒有辦法了,隻能放下尊嚴去求孩子的外公,希望他能動用他的人力物力幫我們尋找願意提供肝髒移植的供體。孩子的外公最後以三十萬美金的酬勞全印度懸賞,找來了十一個願意提供肝髒移植的人,最後一個十一歲孩子的肝髒和拉紮的匹配。”
江語嫣聽了一驚,認真地提醒道:“什麼!未成年的孩子,這怎麼行,雖然說肝髒是人體內唯一一個可以再生的器官,但是一個未成年孩子的肝髒是不可以做移植的,這樣會影響孩子的發育。”
“嗬嗬。”歹徒“老大”幹笑了兩聲,說道:“江語嫣,你聽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那個十一歲男孩是一個腦癱兒,隻有一隻手臂能動,所以他的父親收取了傭金,並答應把孩子送過來。可是讓我們措手不及的是,就在準備手術的那一天,那個男孩的母親帶著那個腦癱兒逃跑了。”
“啊!”江語嫣輕呼了一聲,雖然這個結果有點讓她意外,但是她很理解腦癱兒的母親,無論自己的孩子有什麼樣的疾病,在自己母親的眼裏都是完美的,不可替代的。
歹徒老大繼續說道:“更可惡的就是那個腦癱兒的父親,找不到妻兒,也帶著三十萬美金跑路了。他們跑了,可我的拉紮沒有時間再等了,他的情況越來越糟,我的妻子,我可憐的隻有二十一歲的妻子,為了救拉紮決定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給拉紮提供肝髒。我不同意,和她發生了爭吵,那是我們倆第一次爭吵,也是唯一一次爭吵。後來我的妻子還是瞞著我去一家私人診所做了墮胎,可是讓我們始料不及的是我的妻子在墮胎中發生了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離開了人世。”
“什麼,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江語嫣驚得渾身顫抖,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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