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我可憐的女兒……”雲姨終於爆發性的喊出一聲,和這一聲同時奔湧的是如泉水一樣的眼淚。這麼長時間的期盼,這麼長時間的等待,終於盼到了眼前的女兒,雲姨已經無法控製了,她衝過來和媚娘緊緊地擁抱,久久不肯鬆手。
兩個人又哭又笑的抱了很久,然後手拉著手述說著這麼多年的經曆。
江語嫣真的為她們高興,於是不去打擾她們母女的交談,主動代替雲姨和幾個農場工人一起給大家準備早餐。
因為江語嫣提供了解碼表,墨戰捷這幾天比較繁忙,連續幾天都沒有回農場,本來江語嫣是要回大學上課,但是奶奶和江瀚海的身體情況都不是很好,江語嫣隻好和導師請假幾天,留在農場照顧他們。
現在江瀚海的情況是大家最擔心的事情,雖然媚娘和謝三秋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可是那消融劑的藥力很是強大,江瀚海被各種疼痛折磨得不成樣子,他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總是努力表現輕鬆的樣子,甚至在第三天還把謝三秋指派到“遠子”的警局幫忙。但是他那日漸消瘦的身形,越來越差的食欲,已經讓他的實際情況無法隱藏。
幾個藥品專家天天忙著實驗,特別是那個研製出消融劑的專家,急得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已經五天過去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一點點進展,眼看著就要到七天的極限時間了,大家都著急的要命,特別是媚娘,更是偷偷地哭了好幾次。
倒是江瀚海很淡定,他支撐著病體和奶奶談了兩個多小時的話,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好像了了很多心事,臉上還帶著笑意。江語嫣看著心裏難受,走過去和媚娘一起扶江瀚海回房間。
江瀚海的身體情況真的差到極點了,他在兩個女生的攙扶下勉強走回屋,還沒走到床邊就差點摔倒。江語嫣和媚娘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江瀚海抬到了床上。看見江瀚海蒼白的臉,媚娘心疼的要命,眼淚一串一串的流。
“媚娘別這樣。”江語嫣艱難地探身把抽紙遞到媚娘的手邊:“二十年前我的戰友都在戰鬥中犧牲了,我的命本來就是撿來的,不管能不能等到解藥,我不至少還有四十多天的生命嗎,我覺得上天已經很眷顧我了,能有你陪著我,有語嫣陪著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江語嫣沒想到江瀚海會說這個話,強忍著眼淚說道:“三爺,咱們別放棄任何希望,我聽‘遠子’說你是一名特種兵,為了任務潛伏在‘福爺’身邊二十多年,在和組織失去聯係的情況下,還想盡了辦法把很多的情報傳回國家安全部。擎哥說國家安全部正在調動全國的藥品研究專家,他們今天下午就能趕到這裏,我相信一定能在後天前研製出解藥。”
江瀚海勉強地笑了下,說道:“語嫣,其實也沒什麼,要是等不到解藥也沒什麼,隻要你和戰捷都好好的就行。對了,我想送給你一個結婚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