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站在火車站,一直在看過來看過去。她拿著手機不停的給時染打電話,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接。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時染真的離開這個城市了嗎?
不要她了?
就留給了她兩個字嗎?
時晴在火車站找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哭了出來。路過的人都看著她,她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始終就那樣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手機,哭花了臉。
她曾經擋在時染麵前,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卻沒想到最後的手,還是時染保護了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哭的快呀缺氧的時候,她的身上忽然蓋了一件衣服。她愣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麵前那個遞給她衣服的人。
是熟人。
“你……怎麼……”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的時候還有點顫抖。餘笙從第一次看見時晴開始,看見的就是時晴十分霸氣的模樣。不管是第一次見麵被她打,還是後來在酒吧被打,還是在警察局被打,或者說是在咖啡廳遇見,或者是之前無數次在公司還有在律師事務所見到她的時候,她從來都在霸氣的,高傲的,傲嬌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哭著這撕心裂肺。
他不由的有些心疼。
他說:“我今天本來去外麵半點事情,但是回來的時候因為機票沒有了,我又必須馬上回來,所以我就坐火車回來的。”
沒想到會剛剛出了火車,就看見了時晴在這裏哭。
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走了過來,他看著時晴,忍不住問:“怎麼了嘛?出什麼事情了嗎?”
時晴剛準備說話,忽然想起眼前的這個人是簡奕的朋友,要不是因為簡奕,時染可以可能被逼走!
時晴忽然一把推開餘笙,她冷漠的將餘笙的衣服甩到地上,指著餘笙生氣的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有錢就可以代表一切嗎?”
餘笙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時晴,他明明是過來安慰她的,可是為什麼,她會……
周圍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簡奕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有些蓋不住了,他不免有些生氣的說:“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時晴把自己臉上的眼淚隨意的一抹,她說:“是啊,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病啊!我這輩子做過最有錯的事情,就是認識你!我真是恨死你們這群人了!”
餘笙徹底的被時晴激怒了,他的助理小張見過時晴幾次,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他馬上說:“餘總,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回去了,策劃部部長還等著我們。”
餘笙聽到助理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冷哼一聲,什麼都沒和時晴說,就轉身走了。小張看不下去,連忙拿出一包衛生紙遞給時晴,他擔心的說:“晴天姐,我知道你哭的話肯定是出了特別大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是可以應付過去的,你要加油。”
時晴吸了吸鼻子,悶悶的說:“謝謝你。”
簡奕本來以為第二天醒過來,回家的時候肯定是可以見到時染的,但是他錯了。不管他怎麼在家等,都沒有等到時染。
時染沒等來,他倒是等來了餘笙,餘笙一推開門就說:“你說說那個時期是不是神經病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思念時染,簡奕竟然將時晴的名字聽成了時染,他激動的站起來,一把抓住餘笙的衣領說:“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時染怎麼了?”
餘笙一怔,他剛剛根本就沒有說時染啊,他愣了一下才說:“我沒說時染啊,我說時晴啊,你說時晴是不是神經?”
不是時染?那一刻,像是整個世界一下子寂靜無聲了一樣,簡奕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他呆滯的看著地板,不是時染……對,不是時染。
“你怎麼了?”餘笙看到簡奕的神色不對勁,連忙簡奕。他用手摸了摸簡奕的額頭,十分擔心的說:“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是不是生病了?”
簡奕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睛又變成了想是黑洞一般漆黑深邃,他說:“你剛剛說時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