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栗子讓化妝師化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妝,她上車的時候,十分認真的對時染說:“染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時染連忙拉住李栗子,“你要搶婚嗎?我告訴你哦,你知道的,要是激怒了簡奕,你可能就不可以在這行混下去了!”
“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去,我也不稀罕!我賺的錢已經足夠我帶著你私奔去了!”
時染啞然失笑,她拍了拍李栗子的臉,十分真摯的說:“要想你真的想我過得開心,就希望你不要管我了。”
她之所以那麼痛快的離開,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時晴,其實這裏麵還是有她2無法虧欠葉星辰的理由。
李栗子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十分認真的拍了拍時染的臉,她難得認真的說:“染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李栗子走了,收起那副十分無所謂的表情,茫然的看著公寓。
她在這裏躲了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
甚至可以說是更久?
時染沒有回去,而是拿著穿著外套在外麵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是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她的麵前忽然停了一個人。
她抬頭,那個人看著她忽然笑了,他用低沉的聲音說:“好久不見。”
她一怔,他忽然將手裏的氣球遞給了她,他說:“可以邀請你陪我玩嗎?”
“盛總,今天不忙嗎?”時染看著那個氣球,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盛錫將手裏的氣球塞到時染的懷裏,他笑著說:“現在都在忙著簡總的訂婚,我自然是不忙的。”
時染以為這幾天聽多了這幾個字,再次聽到的時候,自己總是有點免疫的。但是她錯了,這幾個字不管聽了幾千遍上萬遍,她再次聽見的時候,還是會難受的,還是那麼心如刀絞。
尤其是當這幾個字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是,說出來的時候,才是最傷人的。
盛錫像是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憂傷一樣,他轉身,依舊笑著說:“其實我很早就見過你了。”
時染抬頭,十分茫然的看著盛錫。
“在火車上。”
“火車?”她仔細的看著盛錫,卻搜索無果,仍然十分茫然的看著盛錫。
盛錫看見她沒有想起,臉上沒有失望,畢竟早就有準備了,他說:“其實我是私生子。”
時染一臉震驚的看著盛錫。
盛錫是私生子,就這幾個字就已經刺激的時染說不出一句話來。
盛錫的確是私生子。他很小的時候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小鎮長大,那個時候,他才十三歲,忽然被告知他的父親是一個跨國企業的老板,如果是一般人得知這個消息,隻怕是要高興的跳起來。他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這個來接他的人,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拿起地上的凳子,將來人打了狠狠的打了一頓。
私生子三個字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一直一直,都是。
他在過去的十二年一直是不能見光的,說來可笑,他能重新站到光明麵前,是因為他名義上的那個哥哥因為生病,被檢查出來,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孩子。哈哈,一大頂綠帽子,被那個拋棄他母親的人,戴了很多年。
那個男人知道這個事情,自然是生氣的,差點活生生的將那個女人打死。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女人和孩子從家裏趕了出去,一切來得很快,又去的很快。他辛辛苦苦培育了十二年的接班人,就這樣被趕走。
他坐在家裏想了很久,終於想起在很久以前,好像有個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似乎那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子。
隻可惜,當初怕那個女人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他當初毫不留情的將那個女人趕了出去,他開始費盡心思的去打聽那個女人的消息,但是竟然一點都沒有。
但是雁過留痕,都是活過一場的人,怎麼可能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多方打聽,終於知道那個女人將孩子送到了自己的家鄉。
他本來說可以看在兒子的份上將那個女人接到家裏,但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傷到了身體,沒活幾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