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沒想到顧歆澤的反應這麼大,他張了張嘴,正要解釋。顧歆澤忽然拿起椅子後麵的大衣衝出去了。
隱隱約約墨北聽見顧歆澤在門口給大程和安瀾說:“……會議推遲,有事你們先處理,不能處理的留到我明天來處理。”
墨北連忙衝出去,然而顧歆澤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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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榆的臉被艾米莉抓傷好大一條口子,目前正在金俊錫的辦公室上藥。
金俊錫用棉簽將藥膏輕柔的塗在李夏榆的臉上,“傷口其實不嚴重的,隻是因為在臉上這麼重要的位置,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這幾天就不要塗什麼東西在臉上。”
李夏榆點頭,她忽然看向了金俊錫一臉八卦的說:“我之前一直覺得艾米莉喜歡顧歆澤,但是今天看來艾米莉喜歡的人怕是另有其人吧?”
本來認真塗藥膏的金俊錫因為李夏榆這句話,手一滑差點將藥膏塗到李夏榆的嘴巴上麵。金俊錫很快反應過來,將李夏榆的傷口重新塗抹了一遍,他裝作十分不以為意的說:“我和她不熟,她喜歡的人也不是我。”
李夏榆皺眉,剛剛金俊錫的緊張李夏榆是十分清楚的感覺到了。她抿唇一笑,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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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歆澤直接開車回了老宅,在外麵幹活的傭人看見顧歆澤回來了,連忙高興的迎過來,“小少爺。”
顧歆澤略微點了點頭,一步沒停的繼續往裏麵走。管家看見顧歆澤也連忙跑過來,“小少爺,您回來了。昨天老夫人還在念叨您呢。左小姐也在這邊,她看見您回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顧歆澤聽見左小姐的時候,渾身的氣場比剛剛進來的時候還冷了一度。一路上他都在想,他們要多欺負李夏榆才會讓李夏榆那麼沒心沒肺的人哭出來。一想到李夏榆哭,顧歆澤就覺得心裏煩躁。
他現在隻怕兩件事情,一是到時間放開李夏榆,而是李夏榆哭。
看見李夏榆哭,比他自己哭還要難受。
他剛剛走進玄關,早就收到消息的顧老太太就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身邊還跟著左玥。
“歆澤?你怎麼突然來了?”顧老太太看見顧歆澤是真的回來了,一時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顧歆澤站在玄關,麵色陰鬱的看著顧老太太一言不發。
顧老太太隻顧高興了,沒有察覺到顧歆澤的異常,還一個勁的吩咐管家今晚多做些好吃的。
倒是左玥看見顧歆澤臉上的神情腳步微微一頓,她本想衝顧歆澤展顏一笑,但顧歆澤的視線根本就沒落到她身上。他眼神似乎是虛空的看著屋裏的某個角落,冰冷的眼睛裏麵隱藏著一抹壓抑的怒火。
許雅聽說顧歆澤來了,連忙從樓上奔下來繞過顧老太太和左玥徑直跑到了顧歆澤麵前,她看著顧歆澤十分興奮地說:“哥哥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說提前打個招呼,我好來接你啊。”
“許雅!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顧老太太看見許雅對顧歆澤這麼熱情不由的有些惱怒的說。雖然許雅是許家的遠房親戚和顧歆澤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是不管怎麼樣說,許雅都叫許捷一聲姑姑,和顧歆澤是表麵上的堂表兄妹。
許雅像是沒聽見顧老太太憤怒的喊聲一般,繼續對顧歆澤說:“哥哥你今天回來是……”
顧歆澤一把推開許雅,走到樓梯口抬頭看著顧老太太十分不客氣的說:“我早就說過,我這輩子隻娶夏榆一個人,縱然我這輩子顛肺流離,受盡苦難我也不會放手。為了夏榆我可以背叛全世界,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如此針對夏榆,那麼別怪我不客氣。”
“你現在是反了天了!!!”顧老太太一聽顧歆澤的話臉上的笑意一下就變成怒意,她氣的好像頭頂都冒煙了,她十分生氣的說:“你現在繼承到了顧家你翅膀硬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拿到顧家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顧氏我和你爺爺經營了那麼多年,如果我們想收回來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以為我很想要顧家?”顧歆澤看著顧老太太十分不屑的說。如果當初不是他一時多想,答應回顧家,事情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