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北狄的陰謀曝光,誠王為逃抓捕,偷偷
皇帝思索了許久,他不由想到了一件事。
說到這裏,官語白收了聲,不再多言。
“北狄的誠王?”官語白緩緩搖了搖頭道,“此人微不足道。疫症一事,北狄蓄謀已久,甚至也知道疾症之後,我大裕必會與北狄一戰,可是他們卻把誠王送到了王都。這說明,此子與北狄而言無關重要。”他頓了頓,又道,“隻是,若處在絕境,連兔子都會反撲咬人,誠王既知北狄大敗,想必也不會坐以待斃,定會去謀一條生路。他自己一人在王都自然是寸步難行,就恐他會與人達成某種交易……”
“語白。”皇帝忽而開口道,“你覺得誠王此人如何?可否作為與北狄談和的把柄?”
早朝後,這誠王來求見自己,提出的那個荒唐的要求讓他又氣又惱,也厭惡那南宮氏的不知撿點,隻是礙於那是南宮家的姑娘,這才先下口喻令其自辨,但心裏,其實已經有了論斷,可是,現在聽官語白一言,卻讓他有些猶豫了。
提到北狄,皇帝不由眉頭一皺,想到了那個誠王。
官語白溫和著笑道:“興許用不了多久,皇上還有另一撥使臣要見。……臣可是也聽聞了北犾大捷。”
這麼想著,皇帝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語白啊語白,聽你一言,朕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一見南蠻使臣了。”
皇帝一直無視南蠻使臣的和談請求,並非不想和談,而隻是在考慮該如何締下條約,若是自己的手裏正握著南蠻的死路,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皇帝沉默地看著棋盤,過了許久,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語白你說得沒錯。……為了大裕邊疆百姓免受戰火,與南蠻和談是勢在必行的。隻是朕有些不太甘心,所以故意晾著他們。你一言倒是讓朕豁然開朗。這一次,就看看南蠻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換回奎琅了。”
說到這裏,官語白的唇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幅度,在他因體弱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臉色的映襯下,猶若嫡仙般優雅清貴,“皇上,若您有意與南蠻和談,倒是可以利用好奎琅這枚棋子。”他抬手在棋般上虛撫,說道,“就如這盤殘局一樣,其實黑子的活路並不止這一條。”官語白又一次執起黑子,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走這一步,黑子依然能活,但卻會失了這裏大好的局麵,最後不過是險勝罷了。”
“臣在為將之時,曾對四夷之地皆有過了解,以應了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怠’之言。就南蠻而言,南蠻王體弱多病,這奎琅早在七年前就執掌了南蠻大權,此人不在,南蠻就如同猛虎斷了利爪,南蠻自然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換回他。南蠻此次前來,雖然就和談提出了許多條件,隻不過是為了掩飾其真正目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