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知道智空是個急性子,但出家之人怎麼能急急燥燥的,需得穩重才行。
智空出了屋子,慧德接著對王紫弈說:“皇上下了旨意,你這頭發是留不得的,不然你是沒有命活過今天的。”
王紫弈頓悟輕聲說:“是啊!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我不過也隻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慧德歎了口氣說:“姑娘你心係前塵,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什麼名利和物欲?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王紫弈無力的說:“姑姑,我該如何稱呼你?”
慧德說:“貧尼慧德,你平時喊我慧德師傅就行。”
王紫弈點點頭說:“慧德師傅,那你帶我去剃發吧,既然逃不過就不逃了。”
宴會提前結束了,花佳佳心中萬千猜測,最終還是將疑慮轉向了皇太後。
除了她沒有人可以得到那種毒藥,也沒有人感在這麼大的宴會上動手動腳。
花佳佳想起花決玥的背影心裏還是會不舒服,竟然就這樣讓她平安離去了。
王紫弈被送出去的那一刻,帝陽梓埱就開口說,宮中太過危險,他的王妃還是隨他回王府安全些。
理由如此的無懈可擊,沒有人能拒絕,皇太後關切的說:“這玥兒還沒住多長時間,就要離開,哀家實在舍不得?不再多住幾日了嗎?”
花決玥知道,這太後娘娘是存了不想讓她走的心思,但她可知道這宮中非比尋常,比她想的水更深。
花決玥委婉的拒絕了,她說:“許久沒有回王府,臣妾甚是想念王府的糕點,就不在皇宮之中叨擾你們了。”
萬山躲在暗處,皇上之所以能來,便是他的功勞。
跪在地上的珠珠似乎被大家遺忘了,帝陽梓銷開口說:“宮女珠珠,助惡人下毒,念在是受人威脅,罰俸祿三個月,退下吧。”
珠珠抬眼千恩萬謝,感恩戴德,她退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萬山。
這一眼裏包含了太多,但卻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花決玥看了看帝陽梓銷說道:“皇上,如今王紫弈被遣送青雲庵,王學之若是知道定然心中不平,蓮妃娘娘那裏還是換一個太醫照顧比較好。”
帝陽梓銷笑了笑說:“朕知道了,隻是你這一身醫術實在讓大家震驚不已。”
花決玥淺淺一笑說:“臣女是死過一次的人,至於這一身醫術,是臣女在情由庵時溜出去遇到高人指點,他雖然醫術高明,但卻不喜追名逐利,所以他的名聲不大。”
皇太後突然問道:“那人可是太老?”
花決玥笑了笑心想:“這柳延河冒充師父,竟然名聲還這麼好?”
花決玥回答道:“太後姑姑,那人不讓我叫他師傅,隻是教我些解毒,針灸之類的,他是誰玥兒也不知。”
花決玥這番話任誰聽了都覺得是在騙人,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理由說她。
皇太後尷尬的笑了笑說:“那他還真是位隱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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