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點點頭說:“那有勞姑娘了。”尚雲遞給花決玥針灸包。
花決玥接過針灸包問道:“這針可否消毒了?”
尚雲笑了笑說:“姑娘大可放心,這針灸都是經過了消毒的。”
花決玥點點頭,她轉頭看向床榻上躺著的帝陽梓銷輕聲說:“皇上,臣女要給您施針了,請皇上脫掉上衣。”
尚雲走到帝陽梓銷身旁笑了笑然後幫帝陽梓銷脫掉了外袍和上衣。
花決玥拿起針紮在帝陽梓銷的後背上,她一邊紮一邊說:“尚太醫可要看好了,到時候不要紮錯順序,這針灸的每一針的順序,深淺都尤為重要,你一定要仔細看。”
尚雲點頭,他看花決玥的眼神越發的敬佩,小小姑娘竟然懂得這麼多,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花決玥施完針,花決玥看著尚雲說道:“尚太醫可記住了針法?若是記住了,半個時辰後尚太醫你將針按照我紮的順序依次取出。”
尚雲嚴肅的說:“老身雖然記住了順序,可這力道卻不能把握,不過若是讓我取針,那我便也能明白入針的長短。”
花決玥和尚雲互相看了一眼,尚雲便明白了花決玥的意思。
尚雲老著帝陽梓銷後背的針,心中百感交集,他從醫這麼多年,竟然不如一個年輕的女娃。
花決玥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寫下草藥方子,帝陽梓銷突然開口問:“花決玥?你究竟是誰?”
花決玥淺淺的笑了笑說:“皇上,如今我是誰這個問題還重要嗎?我是花府大小姐,我是三王妃?我是青樓老板?我亦是酒樓老板?到底哪個才是我?其實哪一個都是我,你知道的我,就有這麼多身份,你不知道得又是什麼?”
帝陽梓銷笑了笑說:“我一句話問完,你要說十句讀我的嘴,朕能信任的太醫隻有尚雲,尚雲對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是我這一輩子最衷心的手下。”
花決玥笑了笑說:“皇上可喜歡腳下的這一方土地,亦喜歡朝堂之上的寶座?”
帝陽梓銷搖了搖頭:“朕雖然愛江山,但是更愛的是我的女人。”
花決玥不明白他一個皇上,女人還不是想換就換的。
她疑惑的問:“皇上你貴為九五之尊,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何在江上麵上,女人竟是同等的地位?你想保護的女人又是誰?”
花決玥不能確定帝陽梓銷想要保護的人是花佳佳還是肖涵,因為這二人皆可稱為他的軟肋。
一個是他深愛之人,一個懷有他的孩子。
帝陽梓銷回應著花決玥的問題:“我這一生,雖然高貴,但卻是沒有什麼自由可言的?我深愛的女子是肖涵肖妃娘娘,但是我們二人誤會頗多,雖然現在關係已經好很多,但我仍然覺得我們生疏了些許,我們已經回不到最初了。”
花決玥明白帝陽梓銷的意思了,他是說她現在最愛的人自己也不能確定,就是即興的。
花決玥對著帝陽梓銷笑了笑說:“你哭的我如何?”
尚雲一臉怪異的看著花決玥,他心裏已經將她問了千萬遍,:“你是想要嫁給皇上嗎?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