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第一次見麵,她的小娘美麗聰慧,她很喜歡,可是她害怕父親以後隻愛小娘不再喜歡她,她便對她的小娘充滿了敵意,及時這樣,她也從來沒有怨恨過她。
這麼多年,終是她的錯更多一些。
帝陽梓蚌一語道破,朱乲笑了笑說:“當然了,我小娘對我就像對親女兒一樣,她這麼好的人,我爹能娶到她,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帝陽梓蚌笑了笑說:“的確,遇見你們父女,是你們的福分。”
走了一路,朱老爺派人替朱乲收拾東西,準備去四王府住上幾日,東西打包收拾好以後,朱老爺便將人送走了。
馬車裏,有著朱乲零零散散的一堆小物件,還有衣服什麼的。
帝陽梓蚌看著一大包東西打趣道:“人還沒嫁過來,東西都先搬過來了。”
朱乲有些惱羞成怒,她一把抓住帝陽梓蚌的衣領,大聲說道:“你不要這樣挑戰我的底線,我可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女子,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帝陽梓蚌笑了笑說:“朱小姐身手不凡,本王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會後悔,好生待著,進了王府不要嚇到本王的母妃。”
朱乲撇撇嘴不說話,帝陽梓蚌扭過臉偷偷的笑。
此時,飯莊內已經一片狼藉,玄女把廚房收拾的天翻地覆,盆幹碗淨,至於為什麼盆幹碗淨,那是因為,地上一片殘骸。
盤子和碗筷均都衰落在地上,玄女剛要施法解決這一切,突然,柳延河推門而入,剛要開口問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柳延河大聲質問玄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碟子碎了一地。”
玄女看到生氣的柳延河,臉上露出了笑容。
柳延河有些詫異,這玄女為何不反省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
玄女心想,從前做太老的時候,就沒見延河對她橫眉冷對過,延河總是一副楚楚可憐,悉聽尊便的模樣,如今這般生氣的模樣,倒也是率真可愛。
柳延河大聲說:“玄女,店裏的碟子都被你摔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玄女清醒過來,搖了搖頭說:“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玄女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突然改變主意,與其讓他生氣,還不如讓他忘記這段事情。
她對著柳延河施法術,柳延河眼神呆滯的看著玄女說:“這是怎麼了?”
朱乲已經將地上碎了的碟子全部恢複,隻留下一個碎片似的盤子。
柳延河看到地上的盤子,開口說:“我來收拾這裏,你歇一會。”
玄女對於柳延河的這一次反應十分的歡喜。
她一邊告誡自己下凡隻是見一見延河,延河一個人在這世上實在辛苦。
可是如今她卻發現,她一個人在天上,才是真正的孤獨,這人間的美食美酒,都讓她留戀。
玄女輕聲說:“延河,你要小心點哦。”
柳延河心頭一震,這語氣像極了他的師傅。
玄女看著柳延河,心髒漏了一個節拍。
柳延河沒有說話,而是想起了曾經和師傅在一起的歡樂時光。
可是人生如流水,有去無回,任何事情都會有它自己的軌跡。